邵行秋喉结下的两粒扣子被蒋荡解开,露出了平直挺立的两扇锁骨。
锁骨到了中间陡然收住,生出一处深凹的小窝。
邵行秋的喉结抖得厉害,蒋荡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控着邵行秋喉结的拇指往下,按在邵行秋锁骨中间,填满了那处凹陷。
似是喟叹,似是肯定:“你这个脖子和锁骨,戴项链肯定好看。那种细的银色或者金色的小链子,刚好搭在你锁骨上。这个小窝长得也好,戴吊着小铃铛的choker正好可以把铃铛藏在里面。”
嘴上说着,蒋荡手下的动作没停,拽住邵行秋衬衣的下摆,想要把衬衫全部扯出来解开。
扯了两下,没扯动,蒋荡表情不对起来:“你这么防着我,来见我还戴着贞/操/锁?”
虽然不知道蒋荡嘴里说的东西是什么,但并不妨碍邵行秋确定,蒋荡嘴里的那个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邵行秋眼尾潮红,没好气瞪了一下蒋荡:“没有。我穿了衬衫夹。”
邵行秋有些时候比较强迫症,他受不了别人的衣领乱着、帽子翻着,更受不了自己的衬衫皱皱巴巴,所以就养成了穿衬衫夹的习惯。
蒋荡是个混不羁的,他英眉高挑,有些不解:“衬衫夹?夹衬衫的?我就说呢,怎么扯不动,还以为你在下面上了锁等着我来开。这个什么衬衫夹,要怎么解开?是夹在你内裤上的?走路不卡裆?”
说到这,蒋荡不可避免滚动了一下喉结。
这么一想,好刺激。
邵行秋一看蒋荡不着痕迹吞口水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邵行秋推了蒋荡胸膛一下,没推开。男人像座山立在他身前,气势全开。
邵行秋只好向好奇宝宝蒋荡解释:“我穿的是套在大腿上的那种衬衫夹,没有夹在内裤上。”
邵行秋还想说,哪里有夹在内裤上的衬衫夹?
蒋荡似懂非懂,手往下摸索着:“有点想象不出来,我摸一下。”
邵行秋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摸。
但令邵行秋没有想到的是,蒋荡为了看一个衬衫夹,竟然蹲下了,他低头,就只能看到蒋荡往后梳着的背头,像是一片茂盛的荆棘丛林,保护着蒋荡这一颗饱经磨难的脑瓜子。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
邵行秋有些站不稳,只好伸手搭在蒋荡的肩膀上。
手刚搭上去,蒋荡猛一抬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想趁机按我脑袋?”
邵行秋:!!!什么啊!
邵行秋感觉到自己的脸皮上在冒热气:“我站不稳,扶一下。”
蒋荡半信半疑:“行吧,肩膀借你扶就是,别按我脑袋知道吗?主人都还没舒服,哪里有金丝雀先舒服的道理。”
邵行秋这下是真想按蒋荡脑袋了。
按到地毯上,狠狠摩擦。
他还是想不通,一个人就算脑子坏了,脑子里也不会平白生出这么多奇怪的话吧。
怎么想怎么奇怪。
好在蒋荡也没抓着这件事不放,他现在最好奇的还是衬衫夹。
蒋荡的手一握,圈了邵行秋半边大腿,隔着西装裤摸索,终于让他摸到了衬衫夹。
像是看懂了十万个为什么之一,蒋荡哦了一声:“就是一个圈,然后上面吊着三个夹子,夹子夹住衬衫下摆,我明白了。”
邵行秋看着一腿跪地,一腿屈膝,脸上还挂着明朗开怀表情的蒋荡,莫名就想到了求婚的场景。可是,蒋荡并没有和他求过婚。或者说,蒋荡并没有正儿八经向他求过婚,就只有在宴会上提过那一嘴,第二天,他们就去领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