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邵行秋又开始担心蒋荡的脑袋瓜子,他软着脚从小榻上下去,走到蒋荡面前蹲下,担心道:“脑袋没事吧?没有撞到伤口吧?”
蒋荡往后梳的头发散开,凌乱着,指头朝着还在摇晃的木马的方向,表情指控:“质量不好,差评!”
邵行秋前后联系了一下,大概猜得到出现在这里的木马是什么功能,他抬手拦住当场就要打差评的蒋荡,说话尽量保护蒋荡脆弱的小心脏:“先别差评,我们先看看使用说明。”
蒋荡哼哧哼哧了两声,点进商品详情页。
邵行秋和他头抵头看了两眼,臊得眼皮都在烫。
眼神收回去了,那些字眼还在脑海里打转。
情/趣、调/教、多档位、自动收缩仿真**……
蒋荡之前买的时候肯定没认真看,这会儿看了商品详情页,不明显的狗狗眼瞪圆了,嘴里发出惊奇的声音。
“喔!”“啊!”“嗯?”“嗯!”
邵行秋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站起身来就准备溜走,被蒋荡一把抓住了西服下摆。
蒋荡手一用力,邵行秋就跌到了蒋荡的怀里。
蒋荡靠着金丝笼,怀里抱着金丝雀,美滋滋的,邪里邪气问:“去哪儿?”
邵行秋的手抵在蒋荡胸膛前,非常艰辛的为自己和蒋荡隔离出一段安全空间:“去厕所。”
闻言,蒋荡挑起一边的眉头:“这里有,就在这里上吧。”
邵行秋一脸见鬼的表情,视线逡巡,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像木桶一样的东西,顶上还有个盖,不可置信问:“在这里?”
蒋荡嗯哼一声。
邵行秋二话不说就准备挣脱他的桎梏站起来。
两人拉扯着,邵行秋的劲自然不比蒋荡大,况且蒋荡对他还有天生的压制,但蒋荡害怕把他弄伤了,也没敢使多大劲,两个人就像小孩儿过家家一样,邵行秋好不容易挣开一点,蒋荡手臂一伸又把人拉回怀里,邵行秋努力跑了一段距离,蒋荡直接追上去挡在前面。
邵行秋挣扎红了脸,愠怒喊了一声:“蒋荡!”
前一秒还笑得嚣张的人,下一秒就收回爪子,应了一声:“嗯,在呢。”
气笑了的邵行秋看他这样子忽然就没气了,微微叹了口气顺毛着说:“你别吓我,有时候我分不清楚你到底是真的想要用那些方法对待我,还是单纯和我开开玩笑,我会害怕。”
蒋荡眉宇染上不解,思考了几息,认真道:“好吧,我认真点。”
下一秒,蒋荡走到金丝笼开口处,捣鼓了一会儿,转头对邵行秋说:“我认真告诉你,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想这么对待你,把你关起来,让你只给我一个人跳舞,陪我一个人睡觉,让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清脆的叮铃一声,蒋荡手一甩,什么东西甩到了金丝笼外面的地面上,蒋荡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用的劲挺大,钥匙直接撞到了门上,被门阻挡了一下才停下来。
邵行秋的表情僵住,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丢的是什么?”
蒋荡面不改色:“钥匙。”
似是怕邵行秋不相信,蒋荡又接了一句:“没开玩笑。”
邵行秋:……一堆话堵在心里,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回小榻上。
他好像低估了这个剧本的变态程度。
还好他刚才不是真的想上厕所。
蒋荡追上去,把邵行秋压在了小榻上,唇瓣落在白皙修长的颈侧,变态附身一般,拼命制造颜色。
邵行秋却无动于衷,仰着个脖子让他折腾,身体应和着蒋荡,不由自主颤栗着、轻喘着,脑海里却在想,能用什么办法把钥匙拿过来呢?打电话叫刘叔来开门?那多尴尬啊。用什么工具支过去把钥匙勾过来?好像又太远了。
蒋荡饿虎扑食扑了会儿,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趴在邵行秋身上喘着粗气:“你怎么不挣扎?不叫?不喊?不哭?”
邵行秋抬手摸摸他的头:“因为我在想更重要的事情。”
蒋荡不开心问:“有什么比你的清白更重要?我这样对你,你都不挣扎,你是心死了吗?还是你觉得随便谁对你这样你都无所谓?我要是在这里强要了你,是不是你出去就会离开我躲起来,还是说你会觉得自己脏掉了,直接了结自己?”
蒋荡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邵行秋初时只觉得荒谬,像小孩儿过家家,可这会儿蒋荡一直问,他突然觉得或许蒋荡的一番闹腾只是想要一点安全感,只是想要用他的方式要一点特殊对待。
邵行秋看着蒋荡的眼睛,笃定道:“不会,只有你可以这样对我,我不挣扎是因为只要是你就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用笼子把我关起来,就算是在外面,我也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蒋荡睁大眼惊讶道:“你能接受在外面野/战?”
邵行秋:……哪儿跟哪儿啊。
邵行秋觉得这个需要好好解释:“我说的外面,指的不是露天席地,而是笼子外面,比如床上。”
蒋荡滚着喉结给邵行秋拢拢被他拱得不成样子的衣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回。你说的,你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就算我把你放了出去,你也不可以逃掉。”
邵行秋点点头:“我说的。”
蒋荡撕衣领时的戾气烟消云散,脑袋在邵行秋的颈窝里蹭了蹭,软乎下来,好奇着问:“你刚刚说,你在想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呀?”
邵行秋淡淡道:“我在想怎么出去。”
蒋荡摸了摸裤兜:“我有钥匙。”
邵行秋侧头:“备份钥匙?”
蒋荡继续摸:“不是,就一份。欸,我钥匙呢?”
邵行秋:……脑子坏了记忆也只有七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