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秦爱平看到是姜梨上门,意外的很,“小梨,怎么是你来了?”
姜梨看到秦朝妈在,那位黑脸的秦队长也在,想到昨晚才从他手里抢回请帖撕掉,姜梨心虚低了头,解释说四梨病了来不了。
“四姐昨晚发烧了,我替她来给子汮姐量尺寸。”
秦爱平被迫答应让儿子跟叶子汮处对象,心里总归不好受,一方面要抬举叶子汮,不叫外人说闲话,一方面又看不上她,心里郁结难舒,恨不得儿子回心转意,哪怕不是姜梨,再找一个至少比叶子汮叫她舒坦。
她把儿子叫出来,“渐文也再做几身新衣裳,你给他也量量。”
量衣服避免不了肢体接触,路渐文昨晚才跟姜梨争执过,别扭的很,“不必了,我不缺衣服。”
路渐文这样子,反倒衬的姜梨图谋什么似的。
姜梨道:“昨晚说开了,我以为表哥跟我一样都释怀了,表哥躲什么,躲的欲盖弥彰,叫长辈们怎么看呢,我量了尺寸好回家去,表哥不要为难我。”
路渐文被说的不好意思,重生回来找叶子汮,那就注定对不起姜梨,现下看她为难,便不再抗拒,站着没动。
原著的磁场在姜梨脑子里兴奋的放烟花,姜梨想她要是用皮尺把路渐文勒死,原著里的男主死了,剩下的人会不会消失啊?
脑子里的磁场安静下来,烟花消失了。
恰好叶子汮跟姜梨说,她来帮路渐文量尺寸,姜梨巴不得呢,把皮尺给了她。
秦爱平拦住叶子汮,也不管大家的尴尬,说道:“不用量了,小梨给渐文做了五年衣裳,知道他尺码。”
未来婆婆在身边,姜梨还是要解释一下,“去插队的那几年,我也给知青、村民做几件衣裳,换点口粮,表哥、大姑、姑父是家里亲戚,我都给做过。”
白玉竹瞄了眼秦爱平这个大姑子,笑道:“你大姑那衣服料子,还是我亲手给寄过去的呢,亲戚间就该互相照应,这有什么好怕人说嘴的。”
姜梨感激的看着未来婆婆,白玉竹为显大度,把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秦队长推上前,叫姜梨给秦队长量一下,做几身衣裳。
“秦队长不好老穿我们秦朝的衣服,那孩子有洁癖,别人穿过的,他是一件都不肯再穿的。”
白女士在胡说八道,秦朝摆了个黑脸,抬眼看了看姜梨,只能配合,他道:“秦朝同志其实没那么矫情,不过他亲妈连衣裳都护短,我是不好再穿秦朝的衣裳了,我不矫情,你来量吧。”
姜梨尴尬住了。
“去呀。”白玉竹鼓励她,“我可不是那样是非不分的婆婆,你大大方方的去量。“
姜梨垂着眉眼,秦队长太高了,她垫着脚,压着皮尺的端头,量了肩宽和袖长,避免不了的肢体接触。
酥酥麻麻的触感,秦朝只觉得制服扣子扣得太紧了,这场合松领口不合适,他极力忍着,终于在姜梨低头记尺寸的时候,极快的速度松了最上面一粒领扣。
姜梨转身跟秦队长面对面,量胸围的时候憋见他敞开领口处白皙的皮肤,没忍住,说:“你身上还挺白的,脸怎么那么黑呢?”
秦朝不动声色把领口又给扣上,下回连脖子都得涂黑,幸好这姑娘傻兮兮的,她也猜不透这是伪装,估计还以为是南边儿的紫外线晒的吧。
姜梨这边量尺寸,秦朝妈跟路渐文妈,这对姑嫂又掐起来了。
秦爱平想找补点面子回来,话题开始扯到即将跟秦朝订婚的姜梨身上。
“娶妻取贤,我不是说小梨不贤惠,小梨就是太娇气了,爱哭,难哄,当个闺女有个好娘家宠着就成,当媳妇嘛,还是子汮这般贤惠孝顺的好,要不子汮婆婆也不能同意她这么快改嫁,可见子汮有多贤惠了。”
秦朝看到身边的小姑娘咬着唇,红着眼睛的可怜模样,觉得秦大姑过了。
要夸自家儿媳妇,没必要踩另外一个。
他道:“我听秦朝说,他小未婚妻还是很好哄的,一个麦芽糖都能高兴半天,小时候秦朝给她心爱的新裙子弄破了,她哭了一天,第二天带她看了场电影就好了,这还不好哄吗,那还要怎么样呢?”
姜梨憋不住笑,这个秦队长脸虽然黑,人还是蛮好的,昨晚不该把请帖撕掉的,都怪那个该死的原著磁场,但好像那个磁场真被她吓死了,此刻也没再出来影响她。
姜梨笑起来白净的脸上有可爱的小梨涡,秦朝又觉得领口的扣子快把人勒死了。
他别过脸催促,“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