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一脸木然,整颗心皆被凉风吹得透了。
朕怎地就能还魂到这么个麻烦缠身的女子之身呢?
眼她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依据所知加以猜测。强抑下满心的烦躁,卫姝将相关诸事想了一遍,得出了两个推断:
其一,花真在打猎中途悄悄去了一趟城北矿山,或是见人,或是谋事。总之,她必定有着特别的法子出入矿山而不被察觉。
第二,有矿山来客见了花真,且这来客身份相当不低,夹带出来的银矿屑便落在了东郊别院,恰好被花真的车驾裹夹了回来。
相较于前者,卫姝觉着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些。
东郊与矿山相距颇远,往返至少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而花真却是此次行猎的东主,邀请了不少城中贵族子弟前去庄院做客,若是大半天不露面,却是有些失礼了。
当然,如果她趁夜行事,则往返矿山与别院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此地到底是边城,夜行于荒野之间,似乎有些过于行险了。
卫姝抬手揉了揉眉心。
原本这些皆与她这小宋奴不相干,可如今却显然是不成的。
她现下可是固德暗中买通的探子,有些事纵是她不愿理会,却也不得不多想上一层。
若是实在搪塞不过去,就拿这银矿屑之事向固德交差罢。
卫姝最后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