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夔这么严肃,那就跟着走吧。前面一个彪形大汉引路,我和夔在后面跟着,最后是恶尸。4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走到一个大厅里,但这个大厅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
大厅里是无数的俊男美女,身着中世纪的法式礼服,戴着高高的假发,嘴唇和脸蛋涂着不正常的红色,但脸却煞白,死人那种白。有的人看到我们,并对我们这一行人评头论足的;有的人则在继续旁若无人的觥筹交错;还有人看到我们,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我十分不爽。
在这些人里也零星夹杂着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但一样的纸醉金迷。
我们穿过大厅,来到中庭。中庭里也有很多男女,但是他们更放纵,衣不蔽体的沉沦在肉欲的快感中,空气中弥漫着酒、肉和荷尔蒙的气味,我开始怀疑夔是不是带我来了什么地下黑窝点。在穿过中庭后,一条不长的走廊摆在我们的面前。走廊里站着4个男性侍者,也是穿着中世纪欧洲的仆从装,带着高高的法式假发。
后面的2个侍者为我们打开了走廊尽头的大门,一个不大的小圆厅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正中间靠墙有一个明显高大的椅子,好像王座一样,需要走三凳台阶才能坐上去。椅背的顶上有王冠样的雕刻,精细的雕刻缎带围着椅背两边的木头一直延伸向下。淡黄色略发棕的皮面上坐者一个西装革履的中青年白人,最多不过40岁。
我以为我会见到一个外面那样中世纪打扮的人呢,没想到看起来还算正常。
他一身合身的西服,黑色底带银灰色竖纹,皮鞋锃亮。没戴领带,衬衫的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并没有系上,显的很随意。手中拿着一根文明棍,左手小指上硕大的戒指很吸引人的眼睛。抬头看他的脸,淡淡白色的皮肤,棕黄色的头发,淡淡的眉毛,深深的日耳曼眼窝里是略带绿色的眼睛。鼻子很高,没有胡子,嘴唇薄并没有什么血色,整张脸给人一种坚毅但是有高傲的表情。
“这是这个城市的地下王者,血族的7代,t市的大长老。鲁邦冯道尔子爵”,夔介绍道。
“…长老你好。”,血族?我跑这里看电影来了?
“叫我威廉比较好,鲁邦是我的教名。”,对方的语气,亲切中带着高人一等的感觉。
“您中文说的真不错啊。”,这点让我吃惊,毕竟白人说中文,感觉好奇怪。
“是的,我去过中原。在那边是夔帮助过我,也赢得了我的友谊。”,这个什么血族子爵一边微笑,一边向夔伸出自己的左手,隔着空气虚握了一下。夔则适时的回以微笑,我怎么觉得夔看起来更傲呢。
我看着夔,眼里充满了询问,啥意思啊?啥血族?啥长老?啥教名的?下次能多少解释解释再叫我来吗?
侍者适时的拿过来两把椅子,虽然没有子爵坐的那么高级,但是也是非常好的实木家具,我轻轻了挪了挪,挺重的。
夔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没客气的说:“威廉,这是我前几天和你说的,我们这边办事处的留学主管。以后他那边的学生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要麻烦你多留意了。”
“没有问题,我的朋友。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说着,子爵摇了要身边的铃铛,门外一个仆人开门进来鞠躬施礼,“让西蒙来一下,20分钟后再去让彼得来一下。”。
仆人没有说话,只是鞠躬行李后就出去了。很快,门外进来一个嬉皮士一样的人。棕色的头发扎着脏辫,一直垂到头胸前,粗黑的眉毛上带着眉环,深邃的眼窝里也有着日耳曼人的一双略带绿色的眼睛。虽然是白人,但是皮肤黝黑,不知道是晒的是涂的。上身穿黄色的大卫衣,下半身是深蓝色的低裆裤,脚上马丁靴。
“大人,您叫我吗?”
“是的。这是姜,我需要你和他建立共鸣联系。”,子爵还是左手摊开,用整个手掌指向我,这样感觉不像手指那样不尊重人。
“是,大人。”,这个叫新的没有多余的废话,马上开始准备…酒?只见他熟练的摆弄着摇酒壶,不时的往里添加各种奇怪的香料和液体。然后将自己的手腕割破,滴入一滴明显泛着光亮的血液。
当他把这杯饮料拿到我跟前时,说实话,我是拒绝的。但是一屋子人看着我,两个血族,一个妖,让我不喝就要考虑考虑下半生咋办了。我抬头看着夔,夔对我点点头,但什么都没说。我心一横,今天就今天了,仰头灌了下去。
入口是粘稠的苦,但是苦后又有点回甘,我不自觉的说了一句:“下次可以烧块方糖,少放点苦精。”,开玩笑,老子年轻时也混过酒吧,调酒我也能摆弄两下。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幽默。”,子爵笑道,“我很欣赏你这份胆量和勇气,明知道有吸血鬼的血液也敢喝。你是我们血族的朋友了,我的朋友。”。我苦笑的看着他,心想不敢喝能走出这个城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