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安宁左腿弯曲站立,右腿盘着搭在左腿上,二胡在右腿上微微倾斜。
标准的拉二胡姿势,只是…她的屁股下没有椅子。
不少前排的人,好奇的探着脑袋向前张望?难道这个考验是魔术加二胡?
就在大家疑问的时候,二胡拉响了。
只见安宁胳膊轻轻的一拉,同样的赛马曲调,不一样的感官体验,让下面众人停止了思考。
本该是无形的音浪,伴随着高昂的曲调,一波一波的向观众席冲过来,他们仿佛看见千军万马,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啊———”
“哦———-”
“巴嘎!”
在一阵惊呼中,一句巴嘎格外的显眼,京市大学的校长和几位领导,大腿底子都掐青了,才制止了自己想要尖叫的本能。
在制止之后,几位领导非常同意的转头看向外来友人,安慰的说话。
“假的,无需念咒保护自己。”
“对,孩子的技艺不小心大成了一下。”
“我早说不需要拉的这么好。”
“回去可要批评批评她。”
几句话说完,校长看着一旁的翻译说:“翻译啊?”
“啊?是。”
翻译眼睛一闭,叽里咕噜的翻译了一遍。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旁边几位友人,脸色十分不好。
这个时候的校长,非要展示京市大学的人文关怀,一直追问着:“你脸色不好,人没事吧?”
追问几次后,校长得到了没事的答案。
此时的表演继续,安宁已经完全站立起来,二胡卡在腰间,她整个人从后向前走,每走一步,场景变换一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赛马的幻想变了。
跑马的汉子,身影变了,那衣服,那逼真的血液,那昂扬的斗志,只要有一个人,也要战斗到最后的意志,让大厅安静极了。
骑马的汉子,挥舞的大刀,气势汹汹,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
“啊———-”
“豆洗贴塔厮卡密萨吗,可贴苦列呐卡塔!”
“得特一可!得特一可!”
几位外宾被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飞身术,秒消失在原地。
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尽职的翻译,绘声绘色的站起来,学着几位外宾的姿势,声调翻译着。
“救救我啊,我的神明大人!”
“滚开!快滚开!”
“救救我啊——-”
“救命啊!”
翻译尽职的翻译工作,让大家忍笑的同时,心里痛快的不行。
让你们吓唬我们校长,活该!
“滴啦———-”
一记嘹亮,激荡心灵的波浪从后台穿出来,江夏出场了。
安宁在江夏出场的那一刻,精神波浪迅速笼罩,传播音波。
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它独有的音律,时而如一缕清风,时而犹如澎湃的波浪。
江夏吹着唢呐,走到安宁旁边,两人对视一眼,曲风突转。
“哎,这个曲调好熟悉啊。”
“可不熟悉吗,我爷死的时候,就是这个调儿。”
“啊…..对对对,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放的好像也是这个,只是没有这个听着大气。”
本该是一首哀乐,硬是在安宁的作用下,吹出了悲壮,吹出了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