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府庭院内的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夏皇后的二哥,世袭庆阳伯爵位的夏臣。
夏臣看到朱厚熜出现,趾高气扬地问道:“门口那匹白驹是你的?”
朱厚熜还未说话,众人便听到夏臣继续说道:“你那匹白驹通体雪白,一看就是千里良驹,你说个价。”
按理说张永身为八虎之一属于权阉,在地位上绝对超过凭嫁妹子世袭庆阳伯爵位的夏臣,哪怕夏臣还有锦衣卫同知的身份。
可如今不同,正德再也不像之前留宿豹房,帝后和谐使得夏皇后在后宫的地位更加稳固,作为外戚的夏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卖。”
朱厚熜的答案显然不在夏臣的意料之中。
夏臣再次开口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台词朱厚熜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不过时代太过遥远,甚至有些模糊,好似每个纨绔的口头禅都是如此。
朱厚熜微微愣神,轮纨绔现在整个大明,在正德没有儿子的前提下,他好像就是最大的纨绔,居然有人在他这大明第一纨绔的面前耍纨绔,这倒是让朱厚熜有些好奇此人的身份。
“你是?”
夏臣听到朱厚熜的询问,眼中立刻露出藐视的目光,语气骄傲地说道:“我乃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庆阳伯夏臣,小子别说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将门外的那匹白驹送给我,我便原谅你之前的过错。”
朱厚熜无语地看向夏臣,他从头到尾才说了四个字,也不知道这四个字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庆阳伯。
见朱厚熜不说话,庆阳伯夏臣继续出声威胁道:“小子,你别不知好歹。”
朱厚熜真不晓得夏臣的脑子是怎么长得,从开始高价收购到现在要强取豪夺,自己好像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变成了不知好歹。
朱厚熜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也没有与夏臣争辩,随意地吩咐道:“让他把马牵走。”
听到朱厚熜的答案,朱宸等特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好似受了奇耻大辱,朱厚熜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永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石家兄弟二人则有些不解地看向朱厚熜,不明白朱厚熜为何如此轻易答应对方要求,要知道朱厚熜也是皇亲国戚,而且爵位远胜夏臣。
夏臣哈哈一笑道:“算你识相。”
随后便带着亲随离开,顺便将石府门前的白驹牵走了。
“世子殿下,您这……”
看着石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厚熜淡淡笑道:“做人要大度,总不能狗咬我一口,我也要去咬狗一口吧?”
天津卫刺杀,朱厚熜愤怒过,至今记得要找到幕后的主使,看到火者亚三,朱厚熜愤怒过,因为他想到过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