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培恩无比忐忑间,顾顺对楚秀茹道:“母亲,今天正好你也在,我希望拒绝掉张家的婚约,再也不跟张归荑有任何瓜葛。”
张培恩闻言,如遭重击,慌忙辩解道:“顾公子,顾公子,婚约是我与你父亲定下的,你不能说毁就毁吧。
我知道是我们张家没有管教好归荑,你放心我们接下来一定严加管教,绝对让她乖乖听话,服服帖帖的。”
“在张伯伯眼里,你女儿就像路边杂耍驯兽师手里的猴子,想怎么驯就怎么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张伯伯不用解释了,要娶归荑的人是我,这样的女人我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娶进府里的,我不希望她成了第二个张夫人,我顾家虽然大,可也容不下你们张家的野心。”
春华和秋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顾顺年纪轻轻,就能说出如此具有领导者风范的话,让她们暗赞不已。
楚秀茹则面色凝重地问道:“顺儿,这婚约乃是汤米宴上,你父亲与你张伯伯定下的,你为何要退掉,可否跟为娘说清楚。”
顾顺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刚刚还眉目带笑的楚秀茹眼神骤然间阴冷下来,语气严肃的质问道:“张家主,顾顺所言是真的吗,你们张家联姻就是为了控制顾家嘛。”
张培恩百口莫辩,苍白而又无力的解释着,可是却起不到什么效果。
元先生此时也插嘴道:“在中原有这么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按理说这种事情本王是不应该掺和的,可是张家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
那个未婚妻本王见她年纪尚小,心肠就如此歹毒,未来即便再悉心教养,恐也难成大器。”
春华秋实这些亲眼看着顾顺长大的侍女,此刻眼神也欲喷出火来,这个张家实在是罪无可恕,竟然敢打少教主的主意,连顺风镖局和运达商行都算计进去了。
那个张归荑甚至喊出要毒死顾顺,控制顾家的话,不觉让人寒毛直竖,真是胆大包天。
楚秀茹本就对这门婚事不赞同,如今听到张家别有用心的歹毒算计,差点当场爆发,将整个张家屠灭。
“既然如此,这份婚约必须作废,等你父亲回来,我会亲自向他解释。
从今天开始,顾家与张家断绝一切来往,希望张家好自为之,有时候野心太大,未必是件好事。”
很快,楚秀茹带着顾顺和张易安母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张家。
拓跋翰也不久留,他正好想要拜访顾家,趁此机会,便跟着顾顺一起回了顾府。
张培恩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枯坐在地板上,心情犹如过山车般,瞬间坠落谷底。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张家的计划被易容的顾顺看了个明明白白,眼下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都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氏,还有她那些整日在府里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丫鬟。’张培恩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归咎到了李氏身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对张家而言,现在已经不是湿鞋,而是整个家族都掉进了水里。
不出半个时辰,顺风镖局的霍镖头便到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