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县令刘瑞的话,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大户们都不吭声了。
修河堤是好事,大户们也愿意出钱出力,可这河堤……年年修啊!
说白了,够资格被刘瑞带上河堤的,哪一家哪一个都不是简单人物,绝不会任凭旁人一句话,就热血上头,大家伙被坑过无数次,他们担心这位刘县令趁机敛财!
别说什么身为一县之长的刘大人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县令是流官,捞完了就能跑,整个当阳县都被大水冲掉,只要刘大人自己安稳无恙,那么他就敢伸手捞银子!
大燕国到了眼下这世道,众人早就看明白了,这世上就没有文官不敢干的事情,就没有文官不敢捞的银子!
“诸位,想要挡住接下来的洪水,非要按规矩下木桩下围挡不可!”
见众人没了声息,刘瑞声音依然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每隔一尺,需打下一根木桩,木桩入土最少三尺方可,木桩之后还需以竹竿横着钉牢靠才行,做成围挡,堆上土,夯实之后,才算一道坚实的堤坝,才能抵挡洪水的冲击!”
刘瑞所说的这种发自,并非什么新鲜玩意,在场的人多少听说过一些。
几个大户相互看了看,最终年龄最长的黎长者主动回话。
“大人,以前咱们当阳县也曾这样规规矩矩的修过河堤。”
黎长者颇为谨慎的遣词用句,“可是,即便规规矩矩的修,一旦河水上涨,除了会侵泡木桩、围挡之外,还要不断的继续堆土加高河堤,河堤一加高,先前修好的木桩和围挡就会因为无法承受逐渐增加的重量,从而大片的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