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杀性还真是重。”
苍莽山脉，血染苍穹，几具残尸坠下，化为数头气息强大的异兽，石昊的发丝间，小塔颤动，小声滴咕着。
腥风血雨之中，言宽这一道念头化身负手而立，看着是与帝塔神祇一般无二的模样，但却呈现出一种无敌的至尊威严。兵器再强也只是兵器，比起主人多少还是差了。
“石昊，你可知为师何以两百多年就能证道至尊，而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走到人道巅峰。”
言宽并没有搭理小塔，好不容易能出来一缕念头，时间有限，还是得巩固和徒儿的关系，顺便尽到一些作为师父的责任，传道授业。
“因为我一直在逼着自己往前走，大势如此，不得不为。很多时候，你自己不往前走，只会被别人逼着往前进。与其被逼迫，不若主动向前，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言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低头认真的看着石昊，“我为你之师，自然会为你准备一些东西，天功宝术皆是世间绝顶，但更多的东西，珍贵资源，无上机缘，就需要你自己去争。
我这数百年的修行岁月，走的是一条血杀帝路，倒在我脚下的强者无数，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杀出来的……”
“徒儿明白。”
言宽的对面，小石昊非常认真的点头。
言宽笑着一指天地，漫天血雨以及那几具残尸全被卷了过来，“这几个家伙多次收割下界生灵，这回栽倒我手上算他们倒霉。他们的真血，正好可为石昊洗礼。”
言宽将几具残尸和那一团汇聚的血液交予柳神，而后一丝丝的微光融入紫塔，通灵的紫金塔身发光，竟是有了丝丝缕缕的仙道气象。
“这尊塔竟然快晋升仙器了，你分明还是人道至尊？”
白色小塔非常惊奇，因为他能感觉的到，这个“后辈”是已经开启了蜕变仙器的过程。
九天十地无数个纪元，仙器要么天生地养混沌通灵，要么就是真仙之上的强者祭炼，人道领域祭炼仙器，实在是……不可思议。
“仙道人道，皆为修行之道，修行道上，以下克上少之又少，但却并非一点没有。”
言宽祭炼着紫金帝塔，随意的说道：“仙古末年，异域大举入侵九天十地打碎根本，致使仙古之法出现极大问题，数百万年以来，无人成仙。
上界庸碌之辈，只是抱残守缺，固然至尊不少，然而真正能入我之眼中者，唯孟天正一人。”
“你修行出了新法？”
白色小塔听出言宽的意思，柳神也是看向言宽。九天十地现在的情况，他们两个曾经的巨头又怎么会不清楚。
九天十地强者凋零，一方面是整体大环境的没落。另外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天地法则大变，仙古法无法完全适用今世，而新修之法也无人走通，数百万年来无人成仙。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九天十地的强者自仙古之后直接断代了。当年就是已经输了，现在这种情况，再来一场大战，还不得被彻底破灭。
这也是柳神想着进入原始之门的原因，她想要寻找异域黑暗的源头，直捣黄巢。这是一个悲壮的想法，成功的概率真的很低，但她没别的办法了。强行杀入异域，她昔年也不是没做过，但解决不了源头，一切就无法结束。
“新法不能靠我来的。”
言宽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塔有些疑惑，柳神的眸光一动，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小石昊听着他们的对话，大多数的东西都搞不太懂，但知道以后有大战，自己也必须抓紧了。就像师父说的那样，逼着自己前进，总比被人逼着前行更好。
同时他还记住了一个名字，孟天正，这个人能够被师父认可，绝对是个不一般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