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申屠嘉、刘彭祖,老医师,还有几位申屠嘉家中的仆人忙活许久,牢房内才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待老医师替刘胜抹上金疮,又喂下一碗清热解毒的汤药,再合力将刘胜的上半身,用一圈又一圈的麻绳固定在门板之上,申屠嘉才令老医师和其余人退了下去。
此刻,刘胜正平躺在门板之上,面色虽惨白依旧,待皱紧的眉头却是早已松开,显然是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
而申屠嘉、刘彭祖二人,则是毫不顾及形象的在刘胜身旁,就地跪坐了下来。
“公子,可好些了?”
一声包含关切、担忧,以及些许愧疚的复杂声线传入耳中,惹得刘胜只能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笑。
“又,又给老师添麻烦了······”
听闻刘胜此言,申屠嘉面上只愧疚之色更甚;
一旁的刘彭祖,更是已然红了眼眶。
过去,刘胜虽然也没怎么老实过,却也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责罚。
顶天了去,也就是屁股挨顿板子,或是手心挨顿戒尺;
休息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但此番······
“兄长;”
“弟······”
“嘶”
刘彭祖正哀伤着,就见刘胜半句话没说完的功夫,便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惹得刘彭祖赶忙起身,下意识就将刘胜的左臂摁住!
待刘胜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阵疼痛咬牙忍下去,这才小心翼翼的稍侧过头,望向身边的兄长刘彭祖。
“弟有话,要同丞相说;”
“还劳兄长到牢门内,盯着些······”
闻言,刘彭祖没有丝毫犹豫,对刘胜沉沉一点头,又极为小心的将刘胜的左臂松开,这才回身来到牢房边,看向牢房外放起了风。
见刘胜这般架势,申屠嘉自也是稍上前些,好让刘胜不用太大声,以免牵扯到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