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饶过赵苡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说了多少求饶的话,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晕死过去几次。
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她抬手去抚他胸口时,指尖都在打颤。
“王爷……”她开口,声音轻丝丝得像根羽毛,在他耳边荡了荡。
“奴家不求名分,若能入得王爷眼,便也不用在这别院暗无天日。”她表明自己的立场,抬头看着他。
池渊低头看她,她的眸子很浅,本该一眼见底,现在却像是蒙了一层纱。
沉默半晌,他道:“更衣。”
两个字,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管她,披上大氅,径直下床出门,赵苡摸不清他的想法,不敢耽误,立刻跌跌撞撞地捡起衣服,强撑着一口气穿好。
侍婢风歌从门外进来,看见她时眼皮子一跳,那深深浅浅的伤痕犹遭酷刑,她眼角立刻就湿了。
“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简直……是在把自己的命往里搭啊!”
赵苡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的人年纪尚小,却也已然抽条有了些女人的样子,她勾唇,神情苍凉却坚定:“已经十余年了,错过这个机会,我又还有多年能用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