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笙回来了,口袋里装着一袋鲜竹荪,这是庄家送的。
看到黎箫的瞬间,她愣了一下,而后微低了头,刘海垂下遮住眼眸,“你是长了个狗鼻子吗?”
大中午的,来蹭饭。
她声音不高,可黎箫听到了,他笑得开怀,“我是闻香识途,为竹荪而来。”
他忽然想到,有一部电影,叫《闻香识女人》。
竺奶奶说,竹荪,也叫竹笙。
奶奶见人齐了,磨刀霍霍去杀鸡。
院子里的乌骨鸡,还有被买来的花秋土鸡,都用憎恶的眼神看黎箫。
和你有仇吗?每次你来,遭殃的都是我们。
黎箫要去帮忙,竺奶奶不许,“你帮笙笙摘竹荪。这次不用泡发,是最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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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黑帽子、身着白裙子、脚穿红鞋子,是红托竹荪的典型特征。
两个人地工作,主要是把根上的土弄干净。
“你这几天练舞了吗?”几秒钟沉默后,黎箫开口。
“嗯,天天练。”竹荪在小盆里整整齐齐码了一行,竺笙说话时,手上动作丝毫不慢。
“是穿舞裙练地吗?”虽然已经问过,但黎箫还想亲耳听她说喜欢。
“没有,还没找到合适的舞鞋。”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竺笙好几天了,正所谓好马配好鞍,特定的舞衣必然搭配特定的舞鞋,“可很多舞鞋都不能沾水,沾水就报废了。”
“这几天,我挨个给鞋子做防水试验,用塑料袋、保鲜膜甚至雨靴的外皮,把鞋子包好,依次放到水盆里,结果撑不到几秒就得捞出来,因为都有漏水、渗水的迹象,不能完全防水。”
黎箫默默记住了这点。“那,你以前是怎么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