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辞颔首:“昨夜有一人活了下来,可今早却还是死了,给他看病的大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那大夫从驿站逃脱了?”宗政彻眉头紧蹙。
“此事实在蹊跷。”桓辞抬起眼皮,“大理寺已有人前去查看了,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我定会派刑部的人去查探一番,你且放宽心,此事定会水落石出。”宗政彻轻声道。
桓辞扫了眼坐在她对面的伏慎,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有殿下相助,臣女不甚感激。此次前来,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办。韩大人,我的人如今在哪?”她扭头看向韩喜。
“这——”
韩喜慌忙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伏慎。
桓辞眉头轻蹙。
这人看着不太靠谱,幸好刑部也参与进来了,否则她岂不是要被伏慎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还不能走。”伏慎冷声道。
韩喜忙在桓辞身旁站定,谄媚地说道:“伏少卿既如此说,郡主且再等几日。下官定会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嗯。”桓辞轻轻应了一声,“那我等着。既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宗政彻出声叫住了她,“听闻郡主来京时遇到了刺客,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殿下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桓辞薄唇轻启。
“或许能找到线索。”
桓辞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着的伏慎,轻声道:“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过他们的尸首还在。”
“哦?郡主但说无妨。”宗政彻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伏慎,语气中满含笑意。
桓辞撇了撇嘴,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时她也给父亲传了消息,即使这些人想做什么动作,只怕也快不过父亲。
宗政彻皱着眉头,又接连问了她许多话。
没多久后,前去驿站的仵作也回来了,只说人是因为伤势过重死的,却看不出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打伤的,还需要再仔细查验。
“那大夫会不会是畏惧郡主的身份,所以才慌张逃走了。”韩喜疑惑地问道。
桓辞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有了许多疑虑。
“阿瑶,我们先回去。”
她慕然站起身往外走。
木原那群人的尸首也被搬回来了,和那人一样不知具体的死因。
知道有人活着回来的,除了驿站的人,只剩下伏慎了。虽说宗政彻昨夜也去过,可那个时候大夫早已请来了。
驿站也算把守森严,那大夫是何时跑出去的呢?
“阿瑶,你昨夜最后一次见那大夫是什么时候?”桓辞凝眉问道。
“我服侍姑娘睡下后又去看了一次堂兄,当时那大夫还在那里。”
不是趁着宗政彻来驿站的时候跑出去的,那会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他是春喜堂的大夫吗?”
“我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我也不敢确定。”阿瑶哭丧着脸道。
“算了,以你我二人之力根本查不出此事。我们还是尽快给父亲修书一份。顺便——”桓辞顿了顿,“还是得找机会多去宫里,尽快联系上父亲说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