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山谷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虎贲死士正飞驰而来。
左良玉见是朱元璋的人,有些担心地看向对方。
不过当他见到朱元璋也眉头微皱时,心中不禁有些惊疑。
其实此刻不仅左良玉心有疑惑,就连朱元璋也十分纳闷。
因为朱元璋离开时,对蔚县的战况并不放心,加之想到若是巩永固获胜,还可借此镇住左良玉。
所以他沿途留下五十虎贲死士,让他们尽快将消息传过来。
而且他还明确指示过,若是蔚县战局不利,便悄悄传递消息。
若是大获全胜,就大张旗鼓地宣传。
此刻他见虎贲死士并未按照先前的约定行事,想到虎贲营的兵士几乎是百里挑一,而从虎贲营中挑选出的两百虎贲死士,可谓千里挑一。
他们不仅忠心耿耿,英勇善战,而且头脑灵活,各有特长。
加之他临来前再三叮嘱,绝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
“陛下,大喜!”
那虎贲死士似乎在下马时才想起朱元璋的嘱咐,一脸兴奋地大叫道。
朱元璋闻言,眉头才稍稍舒展开。
他先看了一眼惊讶的左良玉,又故作不满地道:“军营重地,岂容你随意喧哗!”
那兵士愣了愣,急忙跪地请罪道:“陛下,小的一时兴奋,失了分寸,还请陛下恕罪!”
朱元璋佯作淡定地道:“有什么好兴奋的,平西侯击溃叛军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回头你去领三十军棍,长长记性,若是下次再犯,咱决不轻饶!”
朱元璋虽说的轻描淡写,但左良玉和侯恂闻言,都是面色数变。
只不过一人是喜,一人是惊罢了。
“陛下,不是击溃,是几乎全歼叛军的十几万大军,而且还差点抓住贼首李自成!”
这时,那个兵士又激动地解释道。
“什么,你说平西侯几乎全歼叛军?”
朱元璋闻言,一脸狐疑地道。
因为他是了解巩永固的兵力和能力的,知道以巩永固的水平,能击退叛军已是不易。
若说要全歼叛军,除非有高人指点,否则绝没有这种可能。
那兵士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听来人说,若非李岩太过厉害,叛军几乎就全军覆没了!”
“小的这里有平西侯的战报公文,陛下一看便知!”
那兵士说罢,又恭敬地将公文呈上。
朱元璋稳住有些颤抖的手,缓缓地接过公文。
只是公文才刚入手,他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随即他想到虎贲死士先前的怪异之举,又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左良玉,大笑着掩饰道:“好,好,不愧是咱的平西侯,没有辜负平西之名!”
他说罢,才缓缓将信封打开,发现里面竟还有两封密信,心中已然明白。
朱元璋镇定地将战报取出,又好似随意地将信封塞入怀中后,才缓缓地将战报展开。
左良玉虽也很想知道大战的情况,却不敢放肆,只得偷偷观望朱元璋的神情。
他见朱元璋才看了几行,嘴角就露出笑意,心中更加担忧。
原来根据战报所述,巩永固在撤出蔚县后,便按照先前的计划,准备迂回去攻打广灵。
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李岩神机妙算。
反正巩永固才潜行了五里多路,就非常不巧地遇到了李岩的部队。
巩永固也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就让贺珍率领三千骑兵迎了上去。
没想到虽都是骑兵,但他的骑兵和玄甲骑兵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再加上李岩战法灵活,每攻必中要害。
所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巩永固的骑兵就已折损大半。
巩永固见状,知道想要再偷袭广灵已是不可能,便执行了朱元璋的第二套方案——乱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