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外面。
望着眼前这群人,赤天殿的大名能止小儿哭,堪比鬼神,护卫下意识一慌,畏惧表现在脸上,一些胆小的人,吓的摔倒在地上。
为首的护卫,强忍着惊惧,硬着头皮上前,抱拳行礼,不敢摆谱,放低姿态:“这里是右监都御史赵承节赵大人的府邸,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右监都御史从三品。
徐行冷着脸上前,沉声喝问:“赵御史在家?”
“老爷在府上。”
徐行右手抬起,猛地一挥,粗暴的下令:“围起来!反抗者——杀!”
赤天殿的人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将府邸围住,门口的护卫很光棍,主动的解下腰间兵器扔在地上,被几名赤天殿的人看着。
砰!
高启上前,生猛的踹在大门,让开身体,等徐行进去,带人跟在后面。
向着后院扑去。
到了这里,赵夫人得到消息,带着俩名丫鬟,从房间中出来,阴沉着脸,很难看,态度强硬,冷漠的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徐行反问:“赵承节呢?”
“找老爷干嘛?”
“是本官问你,不是伱再问本官!”
“不管奉谁的命令,趁早离去!如若不然,明日早朝,老爷定会参你们一本。”
啪!啪!
高启上前,简单粗暴,两个大逼兜子将她抽翻在地上,丫鬟一急,下意识的就要冲上来,还没等动弹,就被踹飞,凶狠的说道:“大人问话,你最好老实一点。”
“你、你们……”
徐行下令:“拿下!”
向着书房赶去。
踹开房门,冲了进去,里间地面上放着一个铜盆,盆中残留着灰烬,很多,像是在摧毁秘密。
出于职业的警觉,徐行觉得有鬼,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赵承节身上隐藏的秘密恐怕更大,如若不然,好端端的烧这些东西做什么?
蹲下身体,伸出手掌,试了一下灰烬的温度,热乎,看样子刚走不久。
迅速站起来,望着周围。
来的时候,赵府已经被围住,如果离开,无法避过他们,说明房间中藏有密道,通过密道离开府邸,巧妙的躲了过去,下令:“搜!找出密道。”
属下迅速冲了上去。
高启不解:“您怎么知道这里藏着密道?”
徐行没有解释,伸出手指,指了指脑袋。
高启一愣,用心回想,转念明白了,望着房间,鼻子嗅动,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想要找出密道。
他的鼻子很灵,前段时间追击光阴寻宝鼠立了大功。
顺着气味,走到正墙这里,望着墙上涂鸦的山水画,气味到这里中断,不出意外,密道藏在后面。
五指一握,成拳,拳面上青光流转,猛地砸了下去。
咔嚓!
墙壁破碎,无法承受得住这股巨力,直接塌陷,露出下面的空间。
徐行疾步上前,在密道入口这里停下,吩咐道:“留下一些人,控制赵府的人,其余的人跟本官追!”
纵身一跃,率先跳了下去,将身法施展到极限,向着里面冲去。
高启等人跟上。
……
街道上。
一辆车撵行驶在前面,一辆马车在后面跟着,还有一队护卫,正是张荣华一群人。
车中。
丁易将裴浩然的底问了一遍,见他家教这么严,除了读书、就是修炼,要么修习君子六艺,面露戏谑:“裴叔怎么想通了?”
“丁哥你要干嘛?”
“好奇!”
“爹让我跟着华哥,华哥喝酒、我喝酒,华哥留宿、我留宿。”
“哥要是在宁雪闺房过夜呢?”
裴浩然眨眨眼,眼中带着期待:“真的?”
张荣华笑而不语,吃着黑葡萄。
“如果华哥留宿宁雪闺房,我、我就留宿其她花魁的闺房!”
“不怕裴叔揍你?”
“爹让我跟着华哥学习,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丁易竖着大拇指赞道:“裴叔是明白人!”
指着自己。
“有没有让你跟我学习?”
裴浩然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没有!还下了死命令,华哥不在,敢跟你去勾栏,发现一次吊打一次。”
丁易不爽:“区别对待!”
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什么,眨眨眼,三分好奇、三分打趣:“尝过那滋味?”
“什么滋味?”
“女人的滋味!”
咕噜!
裴浩然喉咙滚动一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面露向往:“没有!”
丁易笑了,拍着胸口:“别的不熟,这个我熟!待会到了天上人间,让霍景云安排几个雏,给你开开荤。”
“华哥呢?”
“哥是正经人,不好这口。”
裴浩然义正言辞的拒绝:“我也是正经人!”
丁易直接揭穿,指着他的脸:“银荡的笑容,已经出卖你的内心。放心,没人告密,裴叔也不会知道。”
“除非华哥也尝尝鲜!”
丁易不信这个邪,诱惑道:“胖的、瘦的、苗条的、丰腴的、腿长的、臀大的……喜欢哪一款?还是都喜欢?每种安排一个姑娘伺候?”
裴浩然不接话,望着张荣华,一副以华哥马首是瞻的模样。
丁易失去了兴趣,耸耸肩,叹了口气:“寂寞如雪!”
掀开窗帘,向着外面走去,两边是南北小巷子,看的是南面,三道黑影见街道上面有人,停了下来,鬼鬼祟祟,做贼心虚,藏身在黑暗中。
“停!”
“吁~!”丁伯将车停下。
转过脑袋问道:“怎了?”
丁易问道:“哥,看见了吗?”
张荣华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他们有鬼!”
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
丁易和裴浩然跟在后面,丁伯等人也围了过来。
小巷子中。
赵承节黑着脸,比锅底还要可怕,不用挤,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着停下的车辇和马车,里面的人下来,带着护卫走了过来,因为生气,死死的咬着牙齿,紧握着手掌,传出咔咔的声音,眼看距离据点不远,却被一群陌生人撞见,冷着脸问道:“能解决?”
俩名护卫叫影十一和影十二。
影十一面色凝重,望着逼近的人群,认真的说道:“不行!”
抽出长剑。
剑身在月光的倒映下,闪烁着寒芒,俩人上前一步,将他护在后面,影十一再次开口:“您赶紧离开!”
赵承节也是果断之人,提醒道:“小心!”
头也不回,向着后面冲去。
俩名护卫站在中间,挡住众人的去路,长剑抬起,剑尖指着众人。
丁易刚要自告奋勇,将逃走的赵承节抓来,裴浩然憋坏了,十几年如一日,从来没有自由过,也没有单独行动,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像是离开鸟笼的鸟一样,渴望自由、再展现自己的本事,抢先说道:“丁哥让我来!”
望了他一眼。
丁易笑了,本想欺负一下战五渣,有小弟在,还动什么手?笑着点点头。
裴浩然的身法高明,脚下一点,蓝光一闪,冲入了黑暗中,向着逃走的赵承节追去,影十一想要阻止,丁伯上前,拦下了他们,平静的说道:“你们的对手是我!”
气机被锁定,俩人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下一刻引来对方的雷霆一击,但有人追大人,赤天殿的人随时追上来,耽搁不得,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出手。
残影一闪,剑法施展,凌厉、凶猛的剑光,随着长剑刺出,呼啸间带着耀眼的剑气。
配合默契,雄厚凝实的杀气冲出。
丁伯眯着眼睛:“死士?”
屈指一点。
连续两道青芒从指尖激射出去,将他们的长剑击断,巨大的力量,通过剑身落在身上,如遭重创,各自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的摔倒在地。
不等咬碎嘴里的毒牙,丁伯冲了上去,狠辣的踢出一脚,一脚双簧,将他们嘴里的牙齿全部踢飞,连带着晕死过去。
提着他们出了小巷子,随意的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张荣华的身上,这群人中他是主心骨,问道:“怎么办?”
“刚才逃走的那人不简单,带着一股官威,虽然收敛,但长久为官,有些东西已经刻进本能。”
望着前方,张荣华再道:“等浩然回来再说。”
小巷子中。
赵承节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脚上的鞋子跑丢一只,穿着袜子依旧在跑,不敢停,生怕逗留一下,就被后面的人抓到。
拼尽全力,继续奔跑。
为官多年,处理的政务多了,视线下降,又不是武者,就算夜空中群星璀璨,星光遍布,照射在胡同里面,能见度可低,看不清地上的东西,摔倒好几次,衣服磨破,强忍着痛爬起来。
刚冲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身影双手抱胸,戏谑的站在那里,像是猫捉老鼠在专门等他,一个急刹车,急忙停下!使出最快的力气,向回逃去。
咻!
劲风呼啸,出现在身后,赵承节心里一慌,本能的想要转头望去,一记掌刀砍在脑袋上,将他打晕,提着衣襟,向着前面冲去。
一会儿后。
裴浩然返回,将昏迷的赵承节扔在地上。
望着他的脸。
张荣华问道:“认识?”
俩人摇摇头,都不认识。
上前一步。
张荣华粗暴的踢出一脚,将他嘴里的牙齿踢飞,疼痛刺激下,赵承节醒来,一个人昏迷时承受剧痛,还能不出叫声来,说明他的意志很强,受过专门的培养,做好了应对复杂情况的准备,望着眼前这些人,装作畏惧:“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是谁?”
“赵安。”
“做什么的?”
“经商!”
张荣华笑了,讥讽道:“经商能养出官威?”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街道两端传来,循声望去,左边是真龙殿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位女人,穿着青色短裙,搭配水柔色薄纱、透明丝袜,还有乌龙靴,成熟迷人,身材火爆,勾勒出玲珑的马甲线,她叫白曦露,神使!
右边是赤天殿的人,为首的人是徐行,老朋友,打过几次交道,还一起吃过饭。
两波人马停下。
望着眼前这一幕,张荣华、丁易和裴浩然凑在一起,白曦露柳眉紧锁在一起,暗道晦气,就差一步,怎么让他们抓到了?
三人随便拎出来一人都难缠,如今搅合在一块,别说是她,就算是殿主在这里,也无法动粗,强行拿下赵承节。
硬的不行就软的,上前一步,面露笑意,如沐春风:“此人是我们缉拿的重要嫌犯,还请张郎中行个方便,将他交给我,事后备上一份厚礼答谢!”
徐行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猜到了真龙殿的人马为何出现在这里,派人盯着他们,见赵府被控制,疑犯有可能是赵承节,便带人赶来,心里不屑,更不耻!
走到近前,面露笑意,拱拱手:“青麟。”
望着他身上的紫天袍,张荣华笑道:“升官了吗?”
“侥幸。”
“为了他而来?”
“嗯。”
“他是谁?”
“右监都御史赵承节!牵扯到任尚轩的案子。”
“我们碰巧经过,做贼心虚躲在暗中被丁易发现,交给你了。”
“谢谢!”徐行道谢。
白曦露急了,人要是落在赤天殿的手中,功劳也被他们抢去,急忙开口:“不可!”
张荣华冷眼望了过去:“本官如何行事,还需要你来教?”
白曦露紧握着玉手,不敢接话,不然以张荣华现在的圣眷,还有今日在工部表现出来的强大能力,铁了心在朝堂参她一本,真龙殿也护不住,赔笑:“不敢!”
收回视线。
张荣华笑着说道:“平博他们还在天上人间等着,先过去了。”
徐行道:“这边处理完,找你们喝酒。”
三人上了车撵,继续前行。
徐行下令:“回去!”
看也不看她们,带人离开。
白曦露冷着脸,将这茬记住,眼下赵承节被赤天殿带走,只能寻找其它的线索。
……
天上人间。
三楼,一间豪华的房间。
郑富贵、陈有才和陆展堂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面摆放着瓜子、桂圆、龙眼等,还有一壶茶。
陆展堂磕着瓜子,面露疑惑:“这个点了,怎么还不过来?”
郑富贵吃着桂圆,随意的说道:“表哥是个大忙人,我和幂姐想请他吃饭都没有时间。”
这一点他们赞同。
陆展堂打趣:“肖幂怎么让你来的?”
“听说表哥请客就允了,还拿了一千两,让我付账。”
陈有才放下茶杯,接过话:“青麟的人品出圈,都知道他有原则,应酬从不瞎搞,就算在勾栏也是如此。”
陆展堂再道:“换成常青呢?”
郑富贵缩了缩脑袋,面色一慌:“除非正事,要么在自家的天香楼,不然哪里也去不了。”
“哈哈……”
房门推开。
四人进来,除了他们,还有霍景云,专门在门口等待,丁易黑着脸:“感情在你们的眼中,我的名声就这么差?”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房门关上。
张荣华将裴浩然介绍给他们,重新落座,按照身份入座,陈有才问道:“怎么到现在?”
简单的将赵承节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有才笑着说道:“待会自罚三杯。”
“好!”
丁易露出衣袖,抓了一把瓜子,扔了一个进嘴里,吃了瓜子、吐出壳:“愣着干嘛?上人啊!”
霍景云已经习惯,脸上的笑容不减:“已经安排好。”
啪!啪!
拍拍手掌,房门推开,鹿姐带着一群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厮再将门关上,一共十二人,为首的是宁雪。
蒙着脸,以浅白色面纱遮掩,穿着白色长裙,两肩环绕着粉色丝带,精心打扮,戴着首饰、发钗,抱着琴、古筝等乐器。
清水出芙蓉,美若倾人城,年轻貌美,肤白润滑,特意将守宫砂露在外面,清新的香味传来,闻着不厌,让人喜欢,视觉冲击力拉满,考验定力。
齐齐行礼:“见过诸位大人!”
霍景云笑着介绍:“听说你们要来,专门准备的。除了宁雪,其余十一人,花大价钱从教坊司买来,自小培养,气质上佳,懂礼仪,精通琴棋书画,还满意?”
众人明白,这是看张荣华的面子。
只要他过来,宁雪准到,成了“御用”姑娘!
张荣华点点头:“的确不同。”
这些人应该出自官宦人家,家道中落,或者被抄家,押送到京城,交给教坊司,才有这一幕。
霍景云挥挥手,示意开始。
六人手持乐器演奏,宁雪为首,带着五人舞曲,优雅、清宁的音乐响起,伴随着歌舞,还有曼妙的身姿,赏心悦目。
鹿姐指挥丫鬟,将桌子上面的瓜子等撤下,换上一桌妖魔肉烹饪的菜肴,酒是灵酒青华酒,霍景云很会做人,专门命人在如家酒楼采购,还达成了独家协议,京城勾栏无数家,只供应天上人间。
识趣的站在边上候着。
裴浩然倒酒,没有端着身份,给众人倒了一杯,最后才是自己。
张荣华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丁易紧跟着起身,端着酒杯:“老规矩,谁来迟谁自罚三杯!”
三人一连喝了三杯,再次坐下。
场面热闹,碰杯喝酒、随意的闲聊。
陪了几杯,霍景云起身告辞,带着鹿姐离开。
陈有才道:“出身将门世家,还会做人,就算为官,他的成就也不会差。”
几人赞同。
丁易凑过脑袋,距离裴浩然近点,指着这些姑娘,坏笑道:“如何?”
裴浩然望了张荣华一眼,刚要开口,丁易狠狠的瞪了一眼:“说实话!”
“美!”
“想要?”
“想!”
“行动?”
裴浩然摇摇头:“华哥不动,我不动!”
“没劲!”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舞也看了。
张荣华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丁易带着裴浩然离开,随着房门关上,进入主题,望着郑富贵:“新的职位如何?”
“很复杂!我这一备有不少人,是别人的耳目。”
“爬到这个位置,后面或多或少站着一些人,没有靠山,位置只有这么多,想要出人头地,难!”
郑富贵郑重的说道:“再给我一段时间,就能掌握这一备。”
点到为止。
张荣华再问:“新的推官还没有定下来?”
陈有才摇摇头:“各个派系都想要染指,进一步壮大自身的实力,暗中的交锋刚开始,达成妥协,远非这么简单。”
主动的问道。
“你呢?”
张荣华道:“局面打开,施戴隆在灵研司的势力已经除掉,差的是资历,将现有的材料、甲胄、灵物等威力提升上来,差不多就能升官。”
陆展堂接过话:“这次调查任尚轩的事情,我被排除在外,他们怕我再立功,万一升到神使,便进了真龙殿高层,再压就压不住,这段时间一直闲着,有任务也交给别的人。”
“真龙殿虽然名声不好,但权力很大,让你升起来,有些人连觉也睡不好!尽量寻找机会,主动破局。”
陆展堂点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
正事谈完,刚准备散去。
咚咚!
敲门声响起,徐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青麟在里面?”
迎着他们望来的眼神,张荣华解释一句:“刚才离开的时候,说过请我们喝酒,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三人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陈有才开口:“我们先回去了。”
郑富贵道:“表哥最近有空?”
张荣华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明日备好酒,下值以后直接过去。”
“等你!”
房门打开,几人点点头,徐行进来,他们出去。
张荣华唤来鹿姐重新上了一桌酒菜,还有一壶青华酒,给他倒了一杯,问道:“开口了吗?”
徐行喝了一口酒,摇摇头:“高级细作!”
将调查到的消息,主动说了一遍。
赵承节出身锦州,父母早亡,大伯宅心仁厚,在当地的县城经营一家酒楼,取了八房小妾,依旧无后,视为己出,全力培养,送去书院读书,再支持他参加科举,不负众望,高中进士,在京城站稳脚跟,便派人去接大伯来京城享福,替他养老,但半路上被盗匪所杀,赵家满门无一活口。
得知此事,赵承节大怒,向当地官府施压,派遣兵马剿匪,虽然报了仇,人却无法复生!
守孝三年,第四年娶了如今的夫人潘氏为妻,潘氏的爹当时是都察院左监都御史,位高权重,在他的照拂下,再加上自己的能力,步步高升,一直爬到今天的高位。
刚才分开,将他们带回赤天殿,一番严刑逼问,别说开口求饶,连哼一声都没有,无奈之下,先关押,命人看着。
张荣华道:“从眼下的消息推断,赵承节是商朝的人,现在的身份是假的,包括当年赵家的死,也是他干的。”
“bā • jiǔ不离十!”
“撬开他的嘴,揪出商朝藏在京城的情报势力,可是大功一件。”
“难!”徐行叹了口气。
“俩名死士是武者,能扛一点时间,赵承节手无缚鸡之力,一套大刑下来,一条命丢了大半条。”
张荣华再问:“设计害死任尚轩为了什么?”
徐行两手一摊:“不知道!”
好不容易抓到人,案子即将破掉,却卡在这个环节,心里郁闷,端着酒杯:“喝酒!”
碰了一下,俩人将酒饮尽。
张荣华记忆力强大,眼睛很尖,注意到徐行腰间的香囊,上次明月公主在老夫子的院中用餐,曾见过一次,如今出现在他的身上,打趣道:“艳福不浅。”
徐行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腰间的香囊上面,面色一窘,急忙以衣服遮掩:“眼力真好!”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徐行脸红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八字没一撇!”
张荣华猜到了:“以你的身份还不够?”
徐行苦涩,拿着酒壶给张荣华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面露愁容:“我这个白云郡王,空有虚名,没有匹配的权力!哪怕官升一级,成了赤天殿的紫天使,想要娶公主,比登天还难!”
张荣华懂,赤天殿权力很大,再娶公主,哪怕没有权势,带来的好处也不可估量,还有一点,公主和某位皇子关系亲近,她的相公势必会投靠过去,引发的一连串反应,皇室不可能不考虑,综合下来,就算他升到殿主,也无法娶明月公主。
一连三杯。
徐行苦恼,这个问题挡住中间,无法再进一步发展,以酒解愁。
姑娘的香囊,尤其是公主的香囊,不是随便送的,代表了心意,钟意一个人,才会送出!
作为朋友。
张荣华替他高兴,提醒道:“逃避不是方法,总归要面对。”
徐行眼睛一亮,一拍脑袋,怎么将这茬忘记了?眼前坐着的可是张青麟,能力有目共睹,就算是崔阁老也得服气!问计:“有好法子?”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能承受?”
徐行目光坚定,掷地有声:“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难得遇见对的人,若因为她的身份退缩,不敢追求幸福,枉来人世间一趟!”
张荣华拍了他两下肩膀,拿着酒杯碰了一下,将酒喝完,再道:“有没有想过跳出赤天殿?”
“???”徐行疑惑。
“四大部门迎娶公主一人也没有,将门世家倒是有,但都是传承已久,好比霍家,就有联姻的资格,但比文官难了许多,其中忌讳,你应该明白,非万不得已时,陛下不会应允!真的到了联姻将门世家时,四大部门也有机会,但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没有任何可能!只剩下一条路,弃刀从文,投身官场,以你的身份,再运作一下,调到一个好部门,实权位置不难,将官位提升上来,迎娶明月公主就简单了。”
认真思索张荣华的这番话,成功率很大,新的问题又出现:“陛下要是在这个时候,将明月公主许配给别人呢?”
“考验你们感情的时候到了,如果能扛住,便能得愿如偿,抱得美人归!”
徐行沉默,半响摇摇头:“调动的事情虽然很难,还是能解决!但要阻止陛下,难!难!难!”
一连说了三个“难”字,可见此事的困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