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我真的太急了吗？”
客厅里，莫言与金面对面盘腿坐在地板上，金之前出去了一趟，这会儿正摆弄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画满奇怪印记符号的卡牌和五彩斑斓的丝线，每一样上面都附着不同程度的念。
他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觉得呢？”
“好像是真的神经太紧绷了些……但我之前没有意识到……”
忙碌时根本察觉不到那种紧张，可上头般的疯狂训练停止后，留下的竟是些许空虚的余韵。
“你之前发现了吗？”莫言问。
“算是吧。”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略带一丝责备的声音让金动作一顿，他抬眼看她：“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只会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刻意阻拦你回家的脚步吧？”
毕竟莫言的脑子里说白了就“回家”二字，不管是努力训练，还是配合除念，目标从没变过。
他不是不能明白这种归家的急切，但莫言这几天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虽极力控制自己理智冷静的应对，但毕竟只是个十几岁小姑娘。
虽然在地球上她看起来聪明、敏锐又成竹在胸，但那个时候她的背后有家人、朋友甚至整个熟悉的地球环境在支撑。
于她来说，他们是异乡人，是需要她帮忙和解救的“脆弱存在”。
但现在不一样，在这里，她才是异乡人，独自来到完全陌生且危险的世界，以她过去十几年单调乏味、一成不变的平和人生来说，她能做到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更何况你也很固执，虽然这一点上我也没资格说你。”金又说道。
莫言一噎。
金说的没错，她确实会那么想，甚至可能金越让她放松，她越会努力拉紧弦，想要改变当下不利的处境。
如果不是有与她毫不相关的比她小5岁的局外人奇犽来说，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向她表达，她一定不会重视。
感受到从莫言那儿传来的弥散般的低沉情绪，金又打算开口，可这一次莫言直接站了起来。
“我出去转转。”莫言头也不回地离开。
金轻笑，“真是个自尊心强的丫头。”
*
说是出去转，莫言却鬼使神差来到奇犽的房间外，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却自行打开。
“你干嘛？”奇犽的身上电弧噼啪闪烁，上翘的眼角却比起昨天多了一分令人动容的坚定神采。
莫言看着他，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来吸一下奇犽能量。”她笑着说。
“哈？”
你脑子有病？
莫言从他的表情里读出这句，不由得笑得更开。
真的疯了吧？奇犽无语。
“我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吗？”莫言问道。
“不疯狂训练了？”
“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我会尽量缩在角落里，不打扰你的。”
“嘁，随便，等下受伤了可别怪我。”
“不会的。”
莫言看着奇犽不断给自己的身体补充电力，再和气融合在一起，整个人闪闪发光，被电得头发倒竖，手掌心不断聚集着越来越强力的电流。
被电击绝不是个愉快的体验，可看到奇犽的认真和坚定，又让人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
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练成电流神速和落雷这样的技术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奇犽练成厉害的绝招，竟比自己修炼出独特能力还要更高兴。
或许是莫言的笑意太过温柔甜美，奇犽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跟幻影旅团待在一起？”在他看来，莫言的气息太过干净，跟幻影旅团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告诉你全部事实，但牵涉的问题太多了，我能在实现‘自由’的愿望后再告诉你吗？”
“切，我也不是很好奇。”所以不要再露出那种小心翼翼的神色了。
“嗯，后面肯定会告诉奇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