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绝好主意,结果却被收拾得彻底的胤俄:!!!
万般沉痛,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家福晋给他生了个漂漂亮亮,被他跟额娘当成心肝宝疼的小格格。而好兄弟虎头福晋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给他添了个胖小子。
那时候再提及曾经事,虎头可就不是那大义凌然脸了。
而是唇角轻勾,满眼真诚:“当初是我思虑太多,过于笔管条直了。如今想想,若两个孩子能有这么段缘分,倒也是美事一桩。别不别的,生子肖父,现如今全满蒙谁不知道,我是小姑父第二呢?宠妻爱子,身无二色。无任何不良嗜好,忠君爱国又踏实勤勉……”
咕咚!
他这滔滔不绝的自夸与夸子还没进行完,就被胤俄一脚踹倒:“想都别想!我家凤凰儿要一辈子留在阿玛额娘身边,谁都不嫁。哼,再好都不嫁!”
想想自家心尖尖儿,命根根的乖女儿嫁到别家去。以旁人的阿玛为阿玛、旁人的额娘为额娘。为那个不知道是圆是扁的玩意儿生儿育女、管理中馈。甚至还得忍他小妾通房的,胤俄就好一阵怒火钻天。
不免严正警告虎头,赶紧打住这个危险的念头不许提。
否则的话,这哥们儿没法当了。
女儿奴到令人发指。
原本还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而忐忑不安的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终于长舒了口气,放开胸怀与他一道好生宠着小格格。
常带她去一等公府,找淑宁家的晴晴一起玩。
因此与淑宁这个舅母、乌拉那拉氏那个嫂子而越发亲厚。整日里舅母说、嫂子说的,简直把那两位的话奉为圭臬。
起初胤俄还没少说她傻,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傻人有傻福。
自家福晋才是躺赢的最佳典范呢。
乌拉那拉氏温柔贤淑,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活泼开朗。弘晖、弘旻跟被胤俄取名嘎鲁玳意思为凤凰的小格格也都一个赛一个可爱。
淑宁巴不得她们天天过来,与自己聊天说笑呢。
再加上小姑子、大侄媳妇跟恨不得长在一等公府的庄亲王福晋。一大帮子热热闹闹,一等公府都快变成了小型幼儿园。
以至于胤俄时常担忧,生怕自家闺女被哪个臭小子来段青梅竹马,直接给忽悠了去。
为此三令五申,一定让自家福晋小心在意。
少让他的凤凰儿与虎头家的丰生额接触,不然闺女被那臭小子给骗走了,可就哭都找不着调了。
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特别迷茫地瞧了瞧自家还在牙牙学语的女儿,到底迟疑:“爷这心操的,会不会太早了些?”
胤俄一脸沧桑:“你不懂,这叫防患于未然。咱们凤凰儿出身好,长得俏。特别的机灵聪慧,谁瞧了不喜欢呢?”
虎头那鸡贼的,不就早早变了腔调么!以往还义正词严,他刚起了个头,丫就以切磋之名直接动手打人。
如今却说什么青梅竹马,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呸!
每每提及,都让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无奈摇头,淑宁等笑到头掉。偏偏玉录玳还是个促狭的,听到这话就对襁褓里的儿子唉声叹气。
直说儿啊儿,若日后追妻路上荆棘密布、举步维艰。你也别太难受,到底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要怪就怪,你那不作为的阿玛早早给你栽满了刺儿……
总之康熙四十年的上半年都平静无波,幸福而又恬淡。
直到圣驾巡幸塞外。
七月里,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功公费扬古在随扈途中患病。皇上为之停銮一日,亲自过去探病。可依然没挽留住这位社稷之臣的离去,只能赐鞍马、赏银五千两。
遣大臣护送还京,予祭葬,谥号襄壮。
九月里简亲王雅布也随扈薨逝,又遣大臣送还京。直郡王胤禔、多罗贝勒胤祉出迎。皇上遣官治丧,赏银四千两,皇子们合助三千两。
一趟巡幸塞外,竟折了一公一王,两位社稷之臣。
十二月里,广东连山瑶匪作乱,虎威这个食君禄已久的冠勇侯请旨出征,愿为皇上除了这疥癣之患。
康熙闻言大乐:“爱卿既然知道那是疥癣之患,又怎至于杀鸡用牛刀呢?只派都统嵩祝讨之便是。”
虎威还待再求,康熙却言朕意已绝,爱卿勿复多言。
可把冠勇侯给愁的哟!
倒是阿灵阿颇为庆幸皇上英明,没不管不顾的,就把这初出茅庐的幼虎直接送到那瘴疬之地。
淑宁更欢欢喜喜地上了几柱香。
毕竟孩子不知道,她梦里可看得真真的。那地界儿瘴疠重重,易守难攻。一个弄不好,儿子还没找到人家老巢呢,就先因为水土不服而被撂倒了。
虎威:……
他真不是贸然行事,而是仔细做过功课,然后才御前请命的啊喂!
“是是是。”淑宁小鸡啄米式点头:“额娘知道咱们虎威最是勇猛,满腔忠君爱国之心。皇上也有皇上的考量不是?”
“身为人君,皇上每日思考的便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你再勇猛,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等你万里迢迢到了广东,那些贼子们早就鸿飞冥冥不知去向了。就算他们不跑,傻乎乎等在原地被你打。那从京城到广东一路上的辎重耗费等,也是个天文数字呀……”
不懂军事,但懂生意的淑宁从经济方面给自家好大儿算账。
直说得他心悦诚服,哀愁尽去。
乖乖重新拿好武器,继续勤学苦练。争取平时多多流汗,战时不流血、不受伤,免得玛嬷跟额娘惦念。
亲眼旁观全程的阿灵阿对自家福晋高高竖起大拇指:“我们宁宁就是聪慧,三言两语就让那小子不再钻牛角尖儿,胜过我两个时辰耳提面命。”
淑宁还没说话,小弘晖先笑了出来:“天哪,两个时辰?那姨祖父您就不是耳提面命,是唠唠叨叨了。唔,就跟我阿玛一样!”
正来一等公府接孩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的胤禛咬牙:“怎么着?在你眼里,老子就是个碎嘴子么?”
好巧不巧被抓了个正着的弘晖瞪眼:“怎么可能?阿玛您可别误会儿子了!您虽然有些唠唠叨叨,但儿子知道,那字字句句都是对儿子爱的叮咛。”
“姨祖母说,那叫爱之深而责之切。谁会为无关紧要之人浪费口水呢?嘿嘿,儿子很庆幸有阿玛这般悉心教导的。”
唔,就是凡事有度,你要是能掌握这个精髓就更好了。
但自家阿玛眼看着就在怒火边缘,小家伙可不敢再随意挑衅。否则的话,这里言语唠叨之外,很可能会被再加些爱的大巴掌。
作为雍郡王府备受关注的大阿哥,弘晖小小的肩膀也是承载了许多。
胤禛冷哼,抬手点上了他的小脑门:“你呀,也就再嚣张这么几日。再过几天,爷为你延请的先生就到了。届时背书识字,有你小子忙活的。”
一百二十遍,保证你身心俱疲。
夜里躺床上连个身都懒得翻,没时间与你老子油嘴滑舌。
弘晖震惊,一脸如遭雷击。小短腿飞快倒腾,赶紧到了淑宁身边:“姨祖母啊,您瞧瞧阿玛!明年开春,晖儿就要往无逸斋里吃苦受罪了。只剩下这么一点悠闲时光,他都肯让我好好过呀……”
那‘您可怜可怜我,我真的好可怜’的小表情,看得淑宁失笑。不由自主地便跟了句:“这会子开蒙,会不会早了点?”
毕竟梦里头,这孩子就只活到八虚岁。
可能是因为梦里的四福晋危机四伏,怀孕的时候也忧思满满?那孩子生下来体格就不是特别健壮。
彼时后院里头李氏风头无两,还早早封了侧福晋。
使乌拉那拉氏压力倍增,更加严格要求儿子。身体加上劳累再遇上点疾病,好好的孩子就早早折了。
以至于淑宁各种防微杜渐,唯恐梦境中的种种在现实中重演。
不知不觉之间,就对小家伙多了几分偏宠。
而小孩子呢,又向来敏锐。
可知道谁对他好,谁能护住他了。这不,他阿玛才刚刚起了个头,他就牢牢抱住了淑宁大腿。
把晴晴都气坏了。
只见小家伙挣脱了ru母束缚,小鸭子似的一拽一拽到了淑宁面前。小小身子,大大霸气地拍了弘晖一下:“额娘,我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淑宁怀她的之后也没有类似于饭量大增、力气大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