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发癫的鹿苑拎着余休宁的头发提了提,在轻微扯到她头皮后立刻松手,随后将手指收拢扣在她脖子上。
“我劝你好自为之。”鹿苑说完,没等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又在余休宁下巴侧脸上轻拍两下,说出记忆中原主的台词,“我能看得上你肯标记你,是给你脸了,别不知好歹。”
骂完人还要再哄几句:“我是真喜欢你,只要你听话,我就会……”
剩下的恶心人的话没说完,因为余休宁吐了。
她因为幼年被拐卖的经历身体本就不好,被刺激强行发情后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睁眼发现自己被鹿苑这个恶心的东西标记了——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也足够令人作呕。
鹿苑只是说话,都足够让她想起昨晚混乱又恶心的回忆。
比起被鹿苑标记,余休宁更难以接受的是:在那些她不愿正视的片段回忆里,是她主动凑近的鹿苑。
她成了被信息素挟持的怪物。
余休宁一天没吃过东西,只能吐出酸水,她瞥见端着温水凑近的鹿苑瞳孔一缩,一巴掌打过去。
她几乎是在嘶声尖叫:“别过来!你滚!”
打翻了水杯,也打到了鹿苑的侧脸。
几句话的功夫挨了两个耳光,还是同一边脸,鹿苑舔了舔嘴角,果然尝到了血腥味。
鹿苑瞥了一眼任务栏,确定任务已经完成,她没理会系统说这是擦边做任务的警告,放轻了声音:“好,我滚。”
她轻手轻脚离开,带走了水杯也收走了所有尖锐利器。
小说里余休宁只是差点被标记就挖了自己的腺体,可她现在是真的标记了她,鹿苑怕她会更极端。
鹿苑走到了阳台上,推开窗户吹冷风,“其实我看文的时候就在想,她应该挖了那个人渣的腺体,而不是自己的。”
“这不是她的错,她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伤害自己。”
系统:容我提醒一下,现在这个人渣,就是你。
“换成我也一样啊。”鹿苑回头,阳台的位置刚好可以让她看见余休宁。
幸好余休宁被她拷住了,不然以她如今的状态,鹿苑很难保证不用什么强迫手段来保证她的安全。
冷风吹散了空气中残余的信息素味道,鹿苑拢了拢半长的披肩发,她留齐耳发习惯了,一时适应不了这么长的头发,觉得哪儿哪儿都碍事。
她凑近窗户看着倒映出来的脸,表情瞬间复杂。
玻璃中的人长着一张冷漠的厌世脸,浅色瞳孔在灯光映照下沾着不近人情,偏偏因为昨夜的经历,她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欲和懒散,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鹿苑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却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好看,她的美丽外放而锋利,在父亲因公殉职后她更多一层冷硬,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没人敢招惹她,脱了制服更没人能想到这个一脸恶女相的是警察。
原主不仅和她同名同姓,连长相都一样,真有这么离谱的事吗?
这瞬间鹿苑甚至有种她就是文中那个人渣牲畜,做警察牺牲那一辈子只是她脑子不好幻想出来的罢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鹿苑立刻回神,她慌忙回头看向余休宁,见她像是还没缓过劲来一动不动,这才犹豫着将电话接通了。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小说,但世界又鲜活的可怕,尤其是余休宁。
有她在,鹿苑很难将这当场一个虚拟世界。
鹿苑这人有个相当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就像她知道自己在现实不过是普通的一员,来到小说世界也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在系统明显不是个东西的前提下,她要抓住每一个机会,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
系统:……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你在心里骂我我是能听到的?
“我知道啊。”鹿苑瞥了它一眼,浅色瞳孔里不带情绪,让本就带着厌世感的恶女脸更冷了,“所以我是在光明正大骂你。”
“喂。”鹿苑说。
电话那端的是人精,一听她这不自觉上扬的尾音,立刻卧槽了一声:“你真把余休宁拿下了?牛逼啊!”
鹿苑看了看来电显示,拧眉,烦躁和不悦正一起爬上心头。
韩林静,原主无数损友中戏份较多的一位,当初关于韩林静的部分,还被举报人特意圈出来要求重点处理。
韩林静:“快跟我说说,这么带劲的o搞起来是什么味儿的?”
她刚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一阵哄笑:“这还用问?谁不知道余休宁白长了那么一张脸,信息素却是空气的味道。”
空气是什么味道?
没有味道。
在余休宁信息素气味公布后,她“身价”大跌,在无数人或嘲笑或真心的可惜声里,只有她本人因为少了许多纠缠者而松了口气。
“一群妖艳贱货懂个屁,余休宁有这么一张脸,什么味儿都得尝一尝知道吗?”韩林静笑了,话里满是对余休宁的随意评判,和对鹿苑的调笑,“不然咱们鹿大小姐,怎么费尽功夫也要把人搞到床上,连结婚证都搞来了?”
“Omega上了手就听话了,信息素一放只有她跪下给你舔鞋的份,玩够了别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韩林静在身边女伴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我这儿有个刚上手的,你肯定喜欢,到时候换给你玩玩。”
鹿苑深深吸了口气,她拳头又一次硬了。
有些情节看书时已经足够让人愤怒,又更何况是成为了现实?
韩林静和原主这个人渣是发小,和原主一样对余休宁的脸蛋着迷不已,哪怕得知她的信息素是空气也“毫不嫌弃”,主动提出了换.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