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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夜(1 / 3)

钟意一巴掌拍掉他欲兴风作浪的手,掷地有声:“不好!”

可惜刚刚没有坚定下来,叫梅蕴和进了门;这时候再赶他,就不那么方便了。

钟意想推他出去,可惜她力气小,梅蕴和又岂是她能推动的?

反而叫梅蕴和攥住了手腕,他耐心地哄:“别闹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孩子不仅成了她的挡箭牌,还是梅蕴和的。

钟意闻言不再挣扎,可是嘴里还不忘呛他:“这时候说不定只是几个细胞而已,小小几个,这么担心做什么。”

倒不再推拒他了。

梅蕴和松开她,瞧见她发丝有点乱,有一丝沾到唇上,便伸手给她掖到耳后,柔声问:“还生我的气?因为宋文典?”

钟意说:“才不是,我才不会管你和她之间的事情。”

一连两个“才”字,还是把她的小心思给暴露出来。

话出了口,她也觉着自己有些不对劲——明明知道都是正常的,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当初宫繁耳提面命,让她提防着点宋文典,那时她对梅蕴和没多大感情,自然也不以为意;可如今,情愫渐生,钟意才“好好”地体会了一把,醋意横生的感觉。

钟意咬咬唇,仍是要赶他出去:“你走,我要洗漱睡觉了。”

梅蕴和无赖一样,抱住她,笑:“一个人睡觉怕不怕?要不要我陪你?”

说着,他又捏住她的腰,恶趣味地戳了下,钟意缩了缩。

梅蕴和给她轻轻揉着腰:“这么多天也累了吧,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

钟意的手搭在梅蕴和肩膀上,犹豫了一阵子,问:“你和宋文典见面,真的只是工作需要?”

梅蕴和坦坦荡荡瞧着她:“是。”

钟意相信梅蕴和,倘若他与宋文典真有私情,也不会等到如今了。

钟意话放软了声音:“医生说了,前三个月必须谨慎点,不能……”

听她这么说,梅蕴和就知道小姑娘被自己哄好了,捏捏她的小手,低笑:“我心里有分寸。”

钟意松了口气。

半哄半诱地跟他进了浴室,她总算明白了,梅蕴和心里的“分寸”。

临阵退缩是不成了,钟意一张脸红彤彤,手心也都是红的。

……

次日,宫繁就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看钟意了。

在霞照市的那次,钟意没打通她的电话,下午时宫繁拨了回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自打钟意与梅蕴和结婚以后,宫繁过得可谓是春风得意;落魄时候对钟意的尖锐言词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变成了那个端庄的钟太太。

钟意并不在乎。

宫繁早些年嫁给钟徽时,也不是多么情愿;钟徽性格木讷,耳根软,又没有特别出众的才能,并不是宫繁理想中的良人。

但她还是遵循父母的意愿,嫁给了中华,两年后,为他生下了女儿钟意。

先前钟徽公司还行的时候,夫妻俩感情虽然不是多么和睦,但也不会争吵;相敬如宾,是他们二人婚姻最好的形容词。

而宫繁早些年属意的那个人,一个才华横溢的清贫男子——

后来,出轨,家暴,虐待稚子。

钟意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两年前,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散文家眠心坠楼身亡,疑是自杀。

那时候钟意还在上大学,因着眠心是陆林市人,又颇具名气;当天的日报上,特意为他刊登了一整版,详细介绍他的作品,以及他劣劣行迹。

而宫繁,细细看完报道之后,将报纸轻轻放在桌子上,波澜不惊,约人出去逛街。

不过,后来与钟意聊天的时候,宫繁只平静地说,以后钟意若是交了男友,就让家中长辈帮忙相看一下;宫繁认为,被小情小爱蒙住眼睛的年轻人,总会认不清实际。

大概因了当年这么一段往事,宫繁才极力地要求钟意嫁给父母都认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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