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祥这时也低声吩咐起来,脸上还浮现出一抹阴笑。
“报告!”
“火种罐没见了!”
突然,许祥麾下家丁队正顾子方的声音传了来。
许祥不由得收住了笑容。
“真的?”
“不敢瞒把总!”
“火种罐真的没见了!”
然后,许祥麾下家丁火器队的队正顾子方大喊了一声。
许祥听后大怒,朝顾子方一脚踹去:“混账!行军怎么能随意丢失火种罐!不是问你了吗?拖下去将他斩了!”
火器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火种罐,要时刻保证火种在且不熄灭,不然真到临作战才生活点火绳,无疑会很费时间,而影响战机。
“慢!”
已被锦衣卫发展为眼线的顾子方这时拿出木牌,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吾乃北镇抚司的人,谁敢杀我!”
顾子方说后就喊道:“苗兵的弟兄们,还愣着干嘛,不想被定为叛军的话,赶紧把许祥这个逆贼控制起来!”
早就被顾子方买通的几个普通苗兵忙先拔刀对准了许祥。
许祥一怔:“锦衣卫?”
……
“许把总,我们事败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個傅荣竟是镇抚司的人,不是监军傅兵宪的堂弟!”
“傅兵宪根本就是在配合锦衣卫才说傅荣是他堂弟!”
陈安这时被两羽林卫的军士押了过来,且欲哭无泪地朝许祥大声喊着。
许祥听后不由得问道:“那为何他们还要来姚关?!”
“邓将军早已率各邦合计数万兵马埋伏于姚关内,在这里的并不只有寻常的几百土司兵!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祥,受降吧,从实交待你上面的人,或还能得到宽大处置!”
跟着陈安一起来的傅荣大声回答着许祥,且道:“你可以认真听听,姚关方向是不是很多炮声?”
许祥仔细听后,果然听得轰隆声从对面传来。
然后,他就看见很多明朝这边的地方武装及归附大明的云南各土司兵,包着帕子,穿着长裤,持着钩镰枪正从姚关内涌了出来。
许祥见此不由得两眼一闭,跪在了地上。
缅夷这边,这时也发现不对劲,而急于撤退,却因为邓子龙提前毁了桥梁栈道,断了他们归路,所以使得缅夷根本逃不掉。
最后,猛别和南甸叛乱酋长落参战死,岳凤被活捉。
而明军斩杀两万余首级。
刘綎也在一身是血的回来后,对许祥说道:
“你这人,平时扮盗贼劫掠商旅,老子还替你遮掩,结果你竟敢卖我!要不是锦衣卫早就透了你的底,让我防着你,只怕早就被你害死了!”
许祥只是苦笑,不久后就被锦衣卫押了下去,只是在被押下去前,朝刘綎大喊起来:
“大帅,可否给卑职一个痛快,看在卑职跟着老帅和您一起征战沙场多年的份上!”
“白眼狼有什么资格讲交情?!”
刘綎冷声回了一句。
接下来,刘綎和邓子龙同傅龙一起向朝廷再次报了捷。
而在陈安、许祥也事败后,刘綎等官员身边虽还有不少文吏幕僚,但倒也没人再做文章。
……
“就是这队茶商,他们的马驮的不是茶砖,是火铳!”
“我在山里瞅见,他们过峡时有一茶客掉下了河,那马驮里翻出来的是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