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澜从司云婷的院子出来后,就直接快马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守门的衙役远远地看见司云澜就忙进去报信了。
正如李肃所说的,京兆尹自然没有相信曹二的话,也不会就这样草草结案,不过他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审曹二,总得给他一点儿时间,让他好好想想。
所以一回京兆府,京兆尹便让人把曹二单独关押起来,这也是一种施压。
衙役进来报信的时候,他正坐在衙门后堂上饮茶呢。
「司云澜来了?」听到衙役的报信,京兆尹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最近绝对是流年不利,这破事一茬接一茬的,还没完没了了。」
「京兆尹大人说什么没完没了了?」门口的衙役本来是要拦司云澜来着,但是,没拦住。
京兆尹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进来,司云澜身后的衙役朝京兆尹无奈地摆摆手,他非要进,他也没办法啊。
京兆尹瞪了那人一眼,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没什么,没什么。」京兆尹笑着说,「司侍郎可是朝中新贵,来京兆府怎么也不通报一声,下官也好出去迎迎你。」
「京兆尹这话可就折煞我了,不过是侥幸得陛下赏识罢了。」打官腔,谁还不会了。
「司侍郎今日来是为了令妹的事吧。」京兆尹说着便引着司云澜往后堂走,「来,咱们进去说吧。」
「确实是为了舍妹前来。」
到了后堂,司云澜和京兆尹落座之后,京兆尹便吩咐一旁的衙役下去端茶。
趁着衙役出去的功夫,京兆尹直接朝司云澜大吐苦水,「哎,令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确实有些难办啊。」
「哦?哪里难办了?」
「司侍郎刚回京城,可能有所不知去岁定国公去山东剿匪,结果发现了三座煤矿,陛下大喜,定国公也因此深受陛下宠信,定国公府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京中自然也无人敢触定国公府的霉头。」
京兆尹确实不知道司云澜这不知道这回事,但他猜他大概率是知道的,毕竟在朝中做事要是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可是不行的。
但这话他还是得说,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扛着怎样的压力做事的。
做好事那必得求回报,这才是他人生的信条。
「哦?」都是聪明人,谁不了解谁,「那京兆尹你也不敢触他们定国公府的霉头?」
京兆尹自然不会这么说,他今日已经和定国公府交恶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他自然不会不明白。
「司侍郎,下官身为京兆尹,保护京畿之地的安全,自然不会屈于权势之下,下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全凭陛下信任。」京兆尹抱拳朝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反了律法,不论官职身份高低,下官定然按律行事。」
「既然京兆尹这么说,那我就静候京兆尹的佳音了。」
司云澜笑着朝京兆尹看去,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已经结盟。
「下官今日在定国公府上的花园下的地穴中的一间房间里看见了大批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恐怕其中有些猫腻,不知大人可否助下官一臂之力?」
地穴密室里的木箱他当时本来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回来之后才察觉到的不对劲,曹松言辞凿凿地说那些东西都是他们祖上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