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剑者自然便是芸香头号拥趸范涧范公子是也。
这剑并未出鞘,加之范涧乃是文弱书生没有多少力气,虽然准头不错力道却是差强人意,即便是荣非被打中,对其受灵力强化过的身体而言,不会比被蚊子叮一口疼上多少。
因此荣非也没生气,只是有些疑惑的寻声看向范涧,心道自己也没干什么,如何就变成狗贼了。
这时范涧奋力挣脱身旁人的拉扯,大步流星跑到游廊之下,仰头指着荣非怒声呵斥道。
「就凭你一个粗鲁之人,何德何能敢拒绝芸香姑娘的邀请。」
荣非不认得范涧,不过却不妨碍他猜测出这人应该是芸香的仰慕者,而且还是已经走火入魔的那种,用前世的话说就是死忠粉。
与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荣非不愿与其浪费时间,朝着范涧拱了拱手,便打算离开。
「站住!若是让你这般离去,芸香姑娘颜面何存。」
范涧不依不挠的怒吼道。
荣非被逗乐了,停下脚步笑问道。
「这位公子,你想要如何啊?」
「道歉!你必须郑重其事的给芸香姑娘道歉,承认是你自己才疏学浅,自惭形秽,因此才不敢面见芸香姑娘。」
「呵呵呵,***!」
荣非呵呵一笑,随口骂了一句就准备离开,不再浪费时间与其纠缠。
范涧没听过***这个词,但毕竟饱读诗书,单从字面意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顿时怒不可遏,跳着脚就要冲上楼与荣非拼命。
幸亏任堇翰等几位好友赶过来好言相劝,才将其拦住。
不过劝阻之语都是「莫与他一般见识」「就当给芸香姑娘一根面子」云云,没人敢提前些时日荣非拘押其父范理之事。
范涧这人才学是有的,也未曾做出过欺男霸女之类的恶事,口碑在圈子里还算不错,唯独就是有点一根筋。
当日范理从缉仙司出来后直接回府闭门不足,没脸见人了啊。
而范涧听闻之后便召集府中家丁护院,嚷嚷着父辱子死,就要冲去缉仙司为父亲找回场子。最后还是被范理训斥了一通这才作罢。
此时范涧满脑子都是为芸香打抱不平,倒是把父亲曾在荣非手中受辱之事给忘了,任堇翰等人哪里敢提起这茬。
否则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以范涧的驴脾气,今夜非得闹出人命来不可。
当然,闹出的多半是范涧的命。
荣非这边正要离开,芸香的贴身侍女却是将其拦住,低声说道。
「大人可否先听婢子一言,再决定是否离去。」
「姑娘请说。」
被一个小姑娘拦在面前,荣非总不好将人推开,只好笑着答应道。
「我家姑娘说,大人慧眼如炬为春香姐洗刷冤屈,同为惇州老乡深感荣幸,特备薄酒一杯,请大人务必赏光。」
「烦请姑娘带路。」
荣非听闻之后毫不犹豫就改变了主意。
什么花魁、什么薄酒都不重要,但惇州老乡这个身份对荣非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荣非这边跟着侍女一同离开,却是把楼下的范涧等人给看愣了。
「喂,姓荣的,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