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州住了许久,七爷竟然在这儿有个宅子,薛灵致有些惊讶,惊讶片刻后变成了了然。
然,似乎也不算意料之外。
出来后,他们一直在花费银钱,似乎不曾有进账。在尘州居住的日子,每日不是出去听戏便是出门游玩,终归没几件正经事。
虽然七爷说,好好享受生活便是正经事。
薛灵致还是抽空说:“我们这么坐吃山空,似乎也不太好。”
七爷噙着笑,笑意在眼角眉梢,他倒了洗茶水,动作专注地给薛灵致倒茶。
七爷将茶递到她手边,语气从容里又有些促狭:“三娘尽管放心,总不能饿着三娘的。”
薛灵致无奈摇头,既如此,也不说了。
尘州是个大地方,丰饶富庶,故而娱乐事项也极多。什么听曲儿的唱戏的赏花的游湖的,总之数不胜数。
每日里玩来倒是尽兴。
这里的曲儿和上京的略有不同,偏缠绵小调,落在耳边尽是缠绵悱恻的音调,听得人心也绵软。
琵琶声停,薛灵致想起个人来,没好气地瞥了身边的人一眼。七爷一看她那眼神,便明了。
他伸手将人圈在怀里,轻哄道:“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薛灵致视线下落,落在地板上,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反正您是男人,您就是哄我我也无从查究。”
闻言,七爷正了神色,扳过她的肩,对天发誓道:“我对天发誓,倘若我蒙骗你,叫我不得好死……”
薛灵致起身抓他手,轻啧一声:“好好好,我说着玩罢了。”
不过说起来,还是计较的。从前因着情分不深,不计较这些。如今倒是越发计较起来,薛灵致也不知这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