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一愣,随即一拍手,“是啊,我检查了好几遍的,不可能忘记上锁的!就是大门忘了锁,可库房的锁也没上锁呢!我记得昨儿下午是五郎最后锁的库房的。”
徐茵茵便看向周五郎,“五郎,你昨儿是锁了库房吧?”
周五郎忙道:“我锁了的,郑大郎他们都看着的!”
郑大郎几个也都纷纷点头表示他们是看着周五郎把库房锁上了没错的。
“这就怪了。”徐茵茵说着,上前看了看大门上那锁,须臾,眉头一皱道:“这是有人撬了锁呀!”
一听是撬了锁,不是自己忘了锁门,周老头似乎也松了口气,有了精神,“四丫,这事咋办?咱要不要报官呀?”
徐茵茵道:“丢了这么多的货,自然是要报官的!”
作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要报官!要报官的!赶紧报官吧!”
报官抓住那天杀的贼人才是!
好好的偷啥不好,干啥要偷作坊,要是害的作坊开不下去,他们丢了这活计,看她们不把那贼人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
人群后方来听动静的刘氏眼珠子一转,悄悄的猫着腰跑走了。
徐茵茵看得分明,心下微冷笑,面上沉静,先是让徐春河赶紧进城去报官,然后又让周五郎去把邹村长找来。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让村长知道可不行。
至于作坊工人们,今儿暂时是没法上工了,徐茵茵便当场宣布,今儿放假一天,让众人都回去,明儿再上工。
但众人都惦记着这事呢,一时半会儿的,都舍不得离开,想着等官府来了再看看,便都聚在作坊外头的树下,坐着说话,并没有离开了去。
官府没这么快来的,邹村长却来得快,如今他们小河村的日子越过越好,村人也不隔三差五的找他闹,大家都挣着工钱过上了好日子,这可都多亏了徐家。
但现下,他们村里居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作为村长,他咋能不上心?他儿媳妇也在作坊做工呢。
“周老弟,这是咋回事呢?好好的,咋就遭了贼了?昨晚我睡得早,真是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呢。”
周老头愁着一张脸,“谁知道呀,现下可如何是好,货全都被偷走了呢!”
邹村长道:“都被偷了?这天杀的贼人,可真是可恶啊!”
他也有些火急,徐家被偷了这么多货,得亏不少银子吧?这要是追不回来,那咋办?
外头的作坊工人们也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那边,徐春河赶着马车刚进了城,迎面就遇上了带着队要出城的一群衙役。
徐茵茵天将亮就安排了玲珑进城来找了徐达骏,而徐达骏一得了话便立马去找了叶绪然帮忙,派出一队衙役来,不是问题。
别说本就是有民情要报官了,就是简单的帮个忙,徐达骏开了口,叶知府那也是二话不说要帮忙的。
是以,徐春河都不用再往前去了,跟玲珑接了头,就调转车头,带着一干衙役出城直奔小河村。
而玲珑转身回了青云坊,准备回家去收拾些徐茵茵要用得东西,再回村去,如此,一早进城也有个名目。
官差来的很快,村里众人也没人多想,只看着那领头的衙差见了徐茵茵态度极好的样子,心里都暗暗嘀咕,看来徐家是生意真做得挺大呀!瞧瞧,跟衙役都这么熟呢,有事一招呼,人家立马就来了。
猫在远处看动静的刘氏瞧见这一出,也是有些提了提心,但想着这事儿又没人看见,这会儿她男人只怕都拉着货走了,谁知道是他干的?
领头官差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边四下查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