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歌呀!
迟郁仿佛被灌了三碗mí • hún汤,躺在被窝里,不好意思的看着顾宴辞。
“队长,我现在还不熟悉这边的环境,等我熟悉就好了。”
顾宴辞挑眉,拖了把凳子坐在窗边,拿着手机查歌词,“你睡吧。”
迟郁:“……队长,耳熟能详的儿歌就好了,你还要唱高难度的?”
“那你喜欢听什么?”顾宴辞放下手机。
迟郁答得很迅速:“小兔子乖乖?”
顾宴辞:“……也可。”
迟郁关了房间大灯,只留下床头柜上的小灯。
灯光昏暗晕黄,造就一个很适合睡觉的氛围。
至少,迟郁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
他以为神通广大,十全十美的队长开了嗓……
上一秒还等着好听悦耳的儿歌有助睡眠。
下一秒就天降霹雳把他劈的无比清醒。
好好一个人!
怎么能唱儿歌唱的没有一个在调上的?
迟郁闭上眼之前,看了眼自家队长。
然后默默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双手紧紧拽着被子,狠狠咬着唇,憋住笑。
他怕自己笑出声,伤害了队长的自尊啊。
更见鬼的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比前段时间每一天都香。
等到迟郁呼吸平稳,顾宴辞给他关掉床头灯,轻手轻脚退出迟郁的房间。
一出去,走廊上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瞪着他。
沈宁连打了三个哈欠:“你是不是唱歌了?”
陆西景面无表情:“自己唱歌什么段位没点逼数吗?”
奚元飞面色如土:“队长……我还想活着去比赛。”
顾宴辞嗤笑,“所以呢?”
沈宁指了指迟郁的房门:“他睡着了?”
顾宴辞点头:“不然呢?”
沈宁竖了个大拇指,转身回房:“……”
陆西景:“……你该感谢迟郁,他让你在歌唱界找到了价值。”
奚元飞:“队长,你确定鱼是真睡着不是骗你,为了让你早点儿停止唱歌,早点儿离开房间吗?”
关于这点,顾宴辞很确定,眉眼间隐隐蕴着笑意:“我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
奚元飞掩面哭泣,絮絮叨叨迟郁之前的睡眠环境是有多差啊。
等楼道里只剩下顾宴辞和陆西景后。
陆西景抬了抬下巴:“找个老师,好好学学唱歌吧。”
顾宴辞挑眉,很不赞同:“说不定,迟郁就是因为我现在这水平睡着的呢。我要是去学了,他又睡不着怎么办?”
陆西景:“……”
他就多余给一个这么好的建议。
要说TAG这位摇钱树队长,那真的是什么都好,人长得好,身材比例好,手指修长,声音好听悦耳,家世也好,平常出门开的车那就没下过七位数,很多还八位数的。
但就一点……
他唱歌真不行。
倒也不至于鬼哭狼嚎,就是全不在调上,特像在读歌。
要没他那把好嗓子,就成名副其实的鬼哭狼嚎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于准醒来后下意识打开手机。
队内微信消息蹦跶在顶端。
陆西景:换个房间,我和沈宁去二楼。
奚元飞:经理,我可以换个房间吗?我不想住在鱼和队长旁边了。
沈宁:要么换房间,要么重新加厚隔音墙。
于准双眼锃亮,激动的手都颤抖。
卧槽!
大新闻啊。
顾宴辞这个不要脸的真对迟郁下手了。
他才十八啊!
动静闹这么大?
闹得对面和旁边全听到了?
哎哟。
于准连忙下床换衣服洗漱,戴好他的金丝边眼镜。
神色激动的跑去隔壁楼“兴师问罪”……
不对,吃瓜去了。
迟郁昨晚睡得早,今天醒得早起得也早。
“今天挺早啊。”于准优哉游哉的进了餐厅,挤眉弄眼。
迟郁低头喝豆浆,又忍不住看于准:“经理,你眼睛抽筋了,没感觉吗?”
于准直入主题:“你昨晚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这倒是实话。
没有队长“唱儿歌”,他的确是没睡着的。
迟郁乖巧点头:“对,不过……”
“你啊。”
于准恨铁不成钢,叹气,“你才十八,十八啊!多年轻一小伙子,怎么能让顾宴辞为所欲为的?”
迟郁震惊,惊掉了手上的肉包。
里面的肉馅散在盘子里。
“你说啥?什么为所欲为?”
于准当他是不好意思,就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这里是基地,你俩怎么能闹得人尽皆知?这影响太不好了。我今天醒来一看手机,另外三个可都给我发消息控诉着要换房间了。”
迟郁懵逼脸,狠狠喝了口热豆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迟郁,你快递。”邵秦揣着个快递盒子进来,“今天挺早,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迟郁拧眉看着那个快递。
“不是你的?”于准接过快递,看他神色有些奇怪。
迟郁点头:“我这几天没买东西啊。”
“顺丰快递一般都次日达,再远三天也到了。”于准拿了把剪刀,“既然不是你买的,我拆了?万一是有些人心理不健康送的恶心东西,不能吓着你。”
邵秦端了早饭过来,深表赞同:“对。奚元飞刚来TAG的时候,春季赛前段表现不佳,成了队伍突破口,有偏激的水友就快递死老鼠,寿衣这些东西给他。”
迟郁把破掉的肉包放在一旁,从邵秦碗里捞了个好的。
邵秦:“……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