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第二天天不亮就和景玺启程去了机场,虽然他们到的时候很早,机场上也都是人,今天是假期第一天,大部分都是各种回家或者出行游玩的人。
郝吉鑫过来的时候也被这人山人海给惊到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酒店是提前定的,定了三间房,郝吉鑫这次就怕遇到假期人多,所以上个月就定了,否则这会儿怕是都没房间了。
景玺对于这些事情不了解,所以并不清楚需要提前订房,所以知道郝吉鑫定了在下出机场的时候还赞赏看了郝吉鑫一眼,怪不得国师这么不喜欢身边跟着人的性子对方也能安稳留在身边这么久,的确是有点眼力在身边的。
但这一切在到了酒店知道郝吉鑫定了三间房的那一刻没了。
虽然知道这样才是合情合理的,毕竟郝吉鑫也不知道他想和国师无时无刻待在一起的心思,但是他和国师如今都住在一间房里,他不行定个大套房也行,分开住总是可以的吧?
结果郝吉鑫为了让大师感受到他的心意,定了三个套房,不过也没浪费,都是一室一厅的套房的那种。
郝吉鑫到了地方和谢清风兴奋介绍:“我定了顶层,我们是这一层最里面的位置,不怕被打扰,大师和景影帝在最里面对门,我就在你们旁边。现在还不到九点,大师和景影帝先歇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和对方约的时间是十点,地点离这边不远,我们提前十分钟出门就行。”
他们来b市的时间早,加上定的酒店离机场不远,所以还能休息一个多小时。
谢清风是无所谓,他这段时间经过修炼修为精进不少,就算是几天几夜不休息也无妨,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接生意,只是学业上的课程并不忙,甚至闲来无事还每天都要修炼打坐。
不过既然郝吉鑫这么安排,也是为他们考虑:“辛苦你了,你也休息一会儿,稍晚见。”
郝吉鑫嘿嘿露出一个笑,大师跟他说辛苦了,他如今在大师心里是不是也占了一席之位,只是一转头就发现景影帝口罩下露出的一双眸子黑沉沉的,也说不上不悦,但肯定也是不怎么开心的:“景影帝这是怎么了?”
谢清风随意看了眼:“应该是不习惯。”毕竟小皇帝上一次坐飞机也就是离开b市的时候,如今才是第二次,不习惯也情有可原。
景玺幽幽瞅着谢清风:才不是。
但他也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只能最后瞅了眼郝吉鑫,和两人说了一声后刷卡进了套房。
郝吉鑫却莫名搓了搓手臂,怎么觉得刚刚景影帝那一眼那么幽怨,他什么时候得罪景影帝了?不能吧?
谢清风和景玺是吃了早餐出的门,所以两人不用再用早餐,但也按照原定的计划休息一番,等离十点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出门。
几乎是谢清风的房门大开的同时,对门景玺也开了门:“现在走吗?”
谢清风点头的,认真看他一眼:“还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你可以留在酒店休息,我和郝先生过去。”
景玺听着谢清风关心的声音很是受用:“不用,已经恢复了。”
谢清风又仔细看他一眼,确定并没有什么问题才收回视线,两人去找郝吉鑫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在房间,打电话过去,对方让他们直接坐电梯下来负二楼停车场。
等到了地方,郝吉鑫亮了一下灯,探出头挥手:“这边。”
谢清风和景玺过去,郝吉鑫坐在驾驶座,租了一辆迈巴赫,下了车打开车门让两人坐进去,等关上车门开始启动,从后车镜看了眼两人:“大师,怎么样?这车不错吧?”
谢清风两人对这些没研究,也无所谓:“这车怎么来的?”
郝吉鑫:“租的。我们在这边要一周,有个车方便一些,总不能每次都让别人送,过两天不是章老寿辰吗?到时候过去也方便,那边不太好打车。”万一宴会时间晚一点,章老肯定会让人送,但总归不方便,再说了,到时候去的怕是不少圈子里的人,大师不在意这些,但难免会被那些眼睛长到头上看低了,这也能省了不少事。
谢清风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很快懂了郝吉鑫潜在的意思,郝吉鑫比他想的的确周到。
景玺看了眼郝吉鑫,不得不说,这人……很不错。
只是看了眼这车,打算回头让梁成磊也给买一辆,别人有的,国师也得有。
郝吉鑫开车带着两人过去的时候,把这次求他们帮忙的雇主的情况说了一下。
雇主姓杜,杜老板是开画廊的,如今在b市的生意不小,不过他发家是在c市,那时候跟郝老板认识,有点交情,平时时不时会联系一下。
杜老板的画廊离这边不远,里头有不少名人的字画,本来这几年效益一直不错,画卖的很好,因为画不便宜,所以接触到的一般都是富人圈,都是有固定的客户,加上时间久了,杜老板为人不错,都喜欢在他这里来。
但事情就出在一个老客户身上,两个月前这个大客户买了一幅画,是个刚出名的画家画的,价钱不高,但画这个大客户很喜欢,买别的画的时候顺便买了下来。
可就是在大客户买了之后,身体就开始出问题不说,家里的生意好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本来这大客户也没想到是这画的问题,但半个月前家里的小辈在楼下踢球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楼梯上。
当时这画就挂在第一阶楼梯过道的墙壁上,就这么被踢了下来,那画当时玻璃碎了之后,大客户想着这画也不贵就让管家把画取下来放到了仓库。
随着这画取下来之后,大客户本来一直没好的身体渐渐恢复不说,甚至生意又重新恢复了。
大客户是信这个的,家里风水也专门找人看过,顿时觉得不对劲,就找来相熟的大师来瞧了一下,这大师看过这画之后,说这画不太对劲,克这位大客户。
大客户顿时就怒了,加上的确是这画挂到家里就开始不太平,自然是信的,怒火上涌直接找上这位杜老板。
杜老板当时也吓到了,但他压根不懂这个,去找这个画家,可结果压根联系不上。
郝吉鑫将车拐进商场前广场的停车位:“杜老板联系不上人也不清楚这画到底什么情况,只能和大客户道歉。但大客户却不认,做生意最怕这种事,虽然没刁难,也拒绝了杜老板买回这画和赔偿的事,彻底断绝了关系。这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卖风水问题的画这直接砸了杜老板的招牌,他这生意直接没了。”
杜老板觉得自己也冤,他压根不懂这些,但又联系不到画家本人,但这事如果就这么认了,他这些年的生意都打了水漂,甚至怀疑是不是同行故意算计他。
所以杜老板就想找到一位水平高的大师过去瞧瞧那画,如果真的有问题,他也认了,但如果不是这画的问题,他也不想背这个脏水。
杜老板在b市却没能找到大师,毕竟圈子这么大他的事被不少人知道了,没人想接这个得罪大客户,就只能去外地找。
刚好无意中和郝老板联系上,郝吉鑫他爸就介绍了谢清风。
杜老板出价不低,只要能解决这件事,他愿意给五百万。
谢清风自然没理由把钱往外推,所以就约了今天过去瞧瞧情况,别人怕得罪这位大客户,但谢清风压根不在乎,谁会跟钱过不去?
三人到广场商场一楼的咖啡厅的时候,杜老板早就候在那里了,看到郝吉鑫,立刻过来了,把三人往单独的位置上引。
郝吉鑫喊了一声杜叔,介绍了谢清风和景玺,谢大师和景先生。
杜老板已经从老郝的口中知道这次的大师很年轻,但本事很高,他有所准备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不过也没敢看轻,毕竟老郝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说很高,那绝对不低。
毕竟大师没露脸,也许只是看着年轻,其实保养得好呢?
等一坐下,他就压低声音又简单把事情数了一遍,最后望着谢清风眼神巴巴的,眼下都是青黑,自从事发之后这么久了,他每天都睡不着,大把大把掉头发:“大师,这次辛苦你走这一趟了,只是安老板因为画的事可能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态度不会太好。但我会想办法让大师看看画,如果真的是画的问题,我也认了,如果不是……到时候麻烦大师和安老板好好解释一番。”
他如今的画廊一个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关门大吉了,毕竟做生意最怕名声毁了。
谢清风听完嗯了声:“有那画的照片吗?卖出去之前的。”
“有的有的,还有视频。”杜老板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找,很快找到一段视频,点开拿给谢清风看。
因为这会儿时间还早,咖啡厅没几个人,他们坐的又偏角落,倒是没人注意到。
谢清风拿过来看了一眼,视频里很嘈杂,是安老板买走这幅画带走的画面,陪同的还有一位年轻人,替他将包好的画拿着,虽然外面四个角包得严严实实,整个外面又罩了一层透明但很防震的盒子,是能看清里面的画的。
不仅如此,最后翻过去还有卖出去之前这幅画的单独照片。
这是杜老板的习惯,就怕事后可能出现问题,不仅如此,监控也有,只是没这个视频清晰,所以监控视频就没有给谢清风看。
谢清风静静看完照片和视频:“这画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