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日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山里不少树都光秃秃的了。
从后院井里打来的水会暖和些,福儿干活不小心拧了手,她打水很吃力。抱着干柴过来的封刀瞧见了,他跑过去帮着福儿一起将水桶摇上来。
福儿看他帮了自己,甩着手说:“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封刀帮了忙,也不多话。他转身要走,余光瞥见那一盆子的衣服,便张口问道:“福儿姐,我帮你洗吧。”
“真的?”
“嗯,你的手好像不方便。”
“今天给二小姐换被子,扭到了,你若是帮我分担这些衣物,我给你蜜饯吃。”
封刀不贪这口吃的,但给福儿帮忙的话,柳若水也会高兴的吧。这样想着,他接过盆子,将桶里的水倒进去,挽起袖子就开始搓衣服。
从井口里提上来的水还不算太冰凉刺骨,尚且在他能忍受的程度。洗了几件,封刀终于发现这衣物有些眼熟。
“傻小子,这不是我的衣服,是二小姐昨天换下来的。”搬着小板凳在旁边监工的福儿笑着说了句。
话音刚落,封刀的手拎起一件杏黄色的肚兜,他还有些懵懂,不知手上这件是何物,抖开一看,上面绣着精致的梅花。
他忽然想到爹曾经也洗过这样的衣物,那个时候娘还笑着说,封刀长大以后也要给妻子洗。
那这是什么呢?柳若水平时没有穿过这样短小奇怪的衣服吧。
福儿看到小孩在仔细推敲手里的肚兜,她不由笑得打了他后脑勺一下,“你个小色胚,怎么盯着二小姐肚兜看!”
“什么是肚兜?”
“就是我们穿在里面的衣服啊,原来你不懂,没什么,你只管好好洗就是了。”
发现他是真的一脸懵懂,福儿不由暗笑自己多心。
露出一种一知半解的表情,封刀不再细究,用心地搓洗衣物。既然是贴身衣服,那还是手搓更好,不要用木槌捣。
他只知道自己洗的是柳若水的衣物,便更用心了。
马厩里的母马生产了,柳若水和彭大夫忙活了一个上午,这大冷天的还是忙出了一身热汗。
回房换了身衣服,她看到自己院子里晾起的衣衫,“福儿,你不是手扭到了吗?我本想自己洗的。”
“二小姐,这是封刀帮忙洗的。”
“封刀?”
柳若水神色一怔,福儿向来恩怨分明,这次把封刀夸了一顿。
“你啊。”
“二小姐这是刚换的衣服么?我这就让封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