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铭骑车载着珍珍来到一片居民区。
在胡同里停下车,珍珍从车后座上跳下来,侍淮铭抬腿下车,把车放到一边支放起来,然后带着珍珍到一户人家院门外拍门。
拍门声音落下,院子里传出来一声:“门没关,进来吧。”
侍淮铭带着珍珍进院子里去,刚好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从屋里出来。
之前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侍淮铭先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侍,年前托人说过的,年后过来看看学小提琴,是这里吧?”
这么一说,年轻男人自然就知道了。
他立马客气起来,微微哈腰道:“首长好,是这里是这里。”
跟侍淮铭打完招呼,又跟珍珍打招呼,珍珍笑着回了句:“你好。”
互相打完招呼,年轻男人立马把侍淮铭和珍珍往屋里带。
进屋让侍淮铭和珍珍坐下,并泡了两杯茶端过来。
陪在旁边坐下来,年轻男人笑着说:“不知道首长您今天过来,招待不周您见谅。”
侍淮铭可不是来做客的,喝口茶问他:“这里谁教小提琴?”
提起这个,年轻男人又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他连忙又说:“就是我就是我,不好意思忘自我介绍了,我姓王。”
对上人侍淮铭就知道了。
这个王老师在少年宫上班,教那些孩子小提琴。
既然就是他,侍淮铭自然也就没跟他说再多的闲话,直接和他说起学小提琴的事。
本来学小提琴是要看资质看天分的,而且需要年龄很小就学,但今天这情况十分特殊,所以这王老师也就完全不看这些东西了。
侍淮铭问他:“咱这样可以学嘛?”
他果断点头如小鸡啄米,“可以可以可以。”
看王老师整个人挺紧张的,珍珍又笑着说:“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也就是学着玩,没什么特别高的要求,能简单拉出一首曲子来,那我就很开心了。”
王老师又点头说:“这个肯定是可以的。”
双方当面说好了学琴的事情,自然又约定了一下学琴的时间门。
珍珍这就是十分纯粹学个兴趣爱好,所以就约定每个星期天来学个半天。
走的时候珍珍还笑着跟王老师说:“我没有压力,你也不用有压力。”
王老师还是那样连连点头,“我也没有压力。”
骑着自行车离开居民区。
珍珍坐在车后座上,出声跟侍淮铭说:“这老师比我小这么多,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碰到像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学小提琴的。”
侍淮铭说:“只要喜欢,只要有兴趣,七十岁也能学,咱又没指望成什么大师。”
珍珍笑起来说:“也就你什么都支持我,不管合适不合适,奇怪不奇怪。”
之前支持她去上大学,支持她写文章,现在又支持她学小提琴。
不管这些事在别人眼里显得有多么不合时宜,多么不像话,他都会非常坚定地跟她说:“自己喜欢就行了,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侍淮铭骑着车说:“你是我老婆,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
珍珍坐在后面笑,抬起手扶上他的腰。
去过王老师家以后,珍珍的生活里就又多了一项新鲜的内容——每周星期天的下午,她都会去王老师家学小提琴,学习音乐相关的知识。
而每星期她过去的时候,侍淮铭也都会跟她一起过去。
侍淮铭骑车载她,帮她拎小提琴,她在王老师的指导下认真学习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听着,活脱脱那就是个陪读。
王老师怕他,每次上课的时候,都紧张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珍珍可没看出来侍淮铭对小提琴有多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