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朝晋很少见地送穆承承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恭敬谦顺地像一只威严的雄狮。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每个房间外长明不灭的灯,在想。
她是我在筹划一切的例外,是闯进心里的危险者,是会毁掉全局的人。
但也是我最爱的人。
于是他来回踱步在走廊里,直到一两个服务员擦身而过,兰朝晋才背身离开。
下楼时,房间外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兰朝晋警惕地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
那男人却像认识他一样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兰朝晋微微后退,退了几步,见那人脚步没有停歇,心中似是有了几分打算,于是兰朝晋转身朝酒店的消防楼梯跑去。
男人紧跟其后,最终在楼梯间一把抓住了兰朝晋的领子。
那個男人长相周正,一双狭长的鹰眼看着兰朝晋说道:“有人让我给你带话,离穆家人,远一点。”
兰朝晋的衣领被男人揪住,那人高壮地如一头野牛。
“你是谁?”
“我是三爷的人。”
三爷是谁,兰朝晋当然知道。
是澳门当地响当当的人物,黑白通吃,所有赌场一半的收入都得过他的口袋。
有人找了这么拿得出手的靠山,兰朝晋自然不会硬碰硬。
但他好奇,是谁在帮穆承承。
于是挥开了男人的手,整了整衣领,噙起一丝浅笑:“穆家还没有声名远扬到三爷耳里,我倒是好奇,是谁让你带的话?”
男人也不藏掖,更像是故意说出来:“白之帆。”
三个字犹如宣战的号角声,兰朝晋浑身的血脉正在暗夜里膨胀。
但他知道,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正名,没有其他,不能声张,于是选择了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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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廊的另一头,穆承承刚进入房间,就有人从门缝塞进来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