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温悦只是单纯将牧尘当成一个关心者,她没有拒绝牧尘的好意。
“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幕后凶手,一定不会让妈妈枉死的!”
牧尘闻言,不由得捏紧手中的杯子。
温悦会追查凶手情理之中,而牧尘担心的,是万一温悦知道幕后主使中也有自己,温悦会不会......
想起之前问过温悦的,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温悦会不会原谅自己。
那时候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
牧尘太清楚温悦的性子了,如果知道是他做的,温悦恐怕对自己避之不及吧?两人又怎么可能坐下来谈天呢?
“好,但在调查伯母死因之前,悦儿,你还得照顾好自己才行。”牧尘温柔说道。
温悦并没意识到牧尘变化的语气。
而餐厅内,两人交谈甚欢的场景落入厉南谨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
文森站在厉南谨身后,顺势看去,神情立刻变得复杂。
没想到陪在太太身边的竟然是牧尘。
“厉总,我们要不要过去?”文森请示。
厉南谨来了后也不说话,换做之前,厉南谨肯定已经上前阻止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举动,的确很让人怀疑。
牧尘和温悦相处的时候没有紧绷的状态,两个人面对面也是浅笑置之。
厉南谨很快想到自己和温悦相处。
温悦并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厉南谨垂落腿旁的手下意识收紧成拳。
可此时,厉南谨并没有上前,脚步反倒是后退了。
“留下人等会送太太回去,一定要保护太太安全。”
文森见状,明白了厉南谨的意思。
他好像觉得厉南谨不知不觉变了很多。
从前的厉南谨可不会这样好说话,可和温悦结婚后,厉南谨都变得退让了。
另一边。
自从许诺被抓,慕时笛就一直紧张不安。
虽然知道许诺对自己忠心,但难保不会说漏些什么,再加上这次死的是温悦的母亲,要是厉南谨追查下去,自己可能没办法洗清嫌疑!
想到许诺,慕时笛抚摸自己的小腹。
既然许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许诺被关三天,不管保镖怎么拷打他,许诺愣是一个字都没吐。
厉南谨过来的时候,许诺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浑身脏透,衣衫皆被鲜血染红,衬得他那张脸妖异又恐怖。
锃亮的皮鞋踩在存在污泥的地面,干净挺直西裤包裹着两条长腿,往上是烟灰色衬衫,衬衫领口被人扯开几粒扣子,足以见男人有多烦躁。
“厉总,他只承认是自己做的,并没吐露任何线索。”
这几天许诺挨了无数惩罚,但就是咬死不肯说。
如果不是格外忠心一个人,那就是这些事的确都是许诺做的。
不管对温悦做什么,总有一个理由!
许诺三番两次陷害温悦的理由会是什么?
保镖此时替厉南谨搬了一张椅子,男人拿出藏在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手。
许诺被双手反绑,由保镖押着跪在厉南谨面前。
溅起的尘灰让厉南谨不由得侧过脸。
“既然有胆子做,没胆子说么?”厉南谨说着,将手帕递给文森,活络着手腕。
许诺虚弱得直喘气。
看着面前这张妖孽到极致的脸,厉南谨号称A市最矜贵的男人,连慕时笛都想去他身边,更别提别的女人了。
他从小就跟着慕时笛,替她完成想要的一切。
现在正是他应该站出来的时候。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许诺拼尽全力,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是吗?”厉南谨唇角咧到最后,身体前倾,猛地一拳砸向许诺唇角。
这一拳直接给许诺打蒙了,倒地动弹了好久也不见起来。
文森在旁将一切收入眼底。
跟了厉南谨那么久,这还是文森第一次见厉南谨生那么大的气。
毕竟这次出事的是太太的母亲。
厉总这样估计下手都还算是轻的了,没立刻将人送到警局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别怪我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厉南谨把弄着手指。
温悦一直告诉他一定要静下心,所以他的处事作风已经在慢慢改变。
可一想到温悦和牧尘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是戳痛了厉南谨的某根神经。
前几天女人靠在自己怀中痛哭流涕,不停捶打着指控是他的错导致了这场悲剧发生。
而现在,牧尘趁虚而入,假意关心温悦,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照顾,他的心思,全都被忽视!
见许诺还不招,厉南谨示意文森,文森一招手,保镖一拥而上。
拳头如同雨点落在许诺身上,很快许诺被打得只能够在地上痛苦shen • 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