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银白色毛茸茸的尾巴起初只是从身后钻出来,到后来却越长越长,虽然被月魄的身子压着,虽然她根本没有意识,尾巴们却上翘着,在空中挥舞。
不止如此,月魄的肌肤似乎也渐渐变得越发白皙光滑,一头乌黑长发渐渐从发尾变白,直至完全变成银白色,从发间长出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耷拉着。
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除了从电脑里传来的喘息吟.呻声,除了九条在空中晃动的尾巴。
沈晚誓终于动了,坐到了床上,又挪到女人身边。
裴夙言也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了某条尾巴。
触手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在她伸手之后,沈晚誓反倒是微微将月魄翻了身,凑近了去看她长出尾巴的地方。
怎么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会忽然长出尾巴呢?
也没有妖的血脉啊。
她疑惑至极,一人一鬼只能将女人放平在床上,又一点点检查她。
耳朵很可爱,不是假的,头发也是忽然就变成了银白色,更别提那九条尾巴真得不能再真。
或许,是因为魔瞳?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们也没法再继续自己想做的了,关掉了电脑里正在播放的视频,又关灯,盖上被子。
一人一鬼将女人紧紧抱着,她们的鼻尖分别拱到月魄的颈侧,轻轻嗅闻。
她们得等到明天,看月魄醒来后这些会不会消失。
她们要守着她。
可不知过了多久后,深夜里,裴夙言率先感觉到对方毛茸茸的尾巴凑到了她的唇前,不同于之前的柔软,这回似乎变得发硬,往她唇中挤。
可是,她唇紧闭着,怎么可能挤得进去,倒是被尾巴上的短毛挠得很痒。
黑夜里,她瞳仁渐渐泛红,根本想不到还能这样。
有另外两条尾巴缠上了她,一条卷住她的腰肢,一条从背后箍住她,甚至还有尾巴分别卷住了她的双腿。
沈晚誓趁有尾巴向她袭来的时候躲开了。
她微偏头,看着双眼紧闭的月魄,仿佛在思考对方明明在睡觉,为什么尾巴还能这样?
她又钻到被子里,发红的瞳仁盯着裴夙言腿间的尾巴看。
裴夙言仿佛已经动弹不得,只有双手还没被束缚住。
她看完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太大了,不行。”
说完便又从被子里钻出来,随即抓住了一条尾巴,也往自己唇前塞。
她只是想看看能有什么变化,没想到手里软软的尾巴真的变了,变成铁棍一样。
她惊奇,而这时候,有两条尾巴悄悄地缠上了她的腿。
她便没再躲,而是躺下来,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接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尾巴一直尝试着往她们唇中挤,其他尾巴也越收越紧,像毒蛇盘动猎物一般缓缓挪动。
就是很痒,全身都痒。
沈晚誓没忍住笑起来,就连裴夙言也勾起了唇。
她们脸颊靠在女人身上。
沈晚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捏住了女人的下颌,又轻轻地吻了上去。
像之前女人对她一样,一寸寸吮吸着对方的唇瓣,又将舌尖探进对方的唇中。
很浓的酒香,她想和女人贴贴舌尖,却不料这时,月魄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一双紫色竖瞳,却像被一层雾气笼罩着,醉意朦胧般。
她仿佛全凭着本能,伸手按住了女鬼的后颈,又忽然探出舌尖触碰到了对方往前伸的舌尖。
冰冷的灼热的舌尖瞬间触碰到一起,极大的温差让酥麻感从舌尖蔓延。
随后月魄将她的舌尖抵入了她的唇中,开始迅速搅动着她的舌尖,闭上双眼,吮吸她的唇瓣。
沈晚誓看着她,又体会到了那种咚咚咚敲击胸膛的感觉,她冰冷的舌尖被滚烫湿软的舌尖搅动纠缠着,对方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颊上。
她的鬼身似乎颤抖起来,因为纸皮里有墨水落下,毛茸茸的尾巴更是缓缓地撑开了纸,缓缓塞到了纸里。
她的另一半魂体躺在她身边,紧闭着双眼,脸颊泛红,唇瓣张开着,腥红的舌尖不断在唇中晃动。
腿间也长出了一条尾巴,尾巴开始不停地抽打晃动起来,仿佛在挣扎。
她们的感觉完全相同。
没一会儿,薄薄的纸张仿佛就被戳破了,从中漏出大量墨水,墨水浸透尾巴上的短毛,又滴落。
......
夜晚太过静谧,呼吸声便格外清晰。
裴夙言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像渡劫一样,随着击打,一道道天雷从下往上蹿到天灵盖,想‘痛呼’出声,急促呼吸,完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可每一次度过那道雷之后,却又想着下一道,想突破极限。
整个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灵魂出窍,这样的劫度过后,会涌出一波圣水,让她似乎脱胎换骨,浑身舒适到不行。
她腿间的尾巴不停摇晃着。
她因为渡劫也浑身小幅度颤动。
额头是汗,脸颊发红,脑海里全是某个女人从小到大的样子。
小时候会被她抱在怀里,奶呼呼地喊她boss,亲她脸颊,总喜欢缩在她怀里抱着她,圆圆的脸,甜甜的笑。
长大后不喜欢亲近她了,但亲近沈晚誓。
于是她也可以在她生日的时候亲她抱她。
她那双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光彩流溢,让她看着就不想挪开目光。
无论胖了瘦了她都不想挪开目光,一刻都不行。
她会剪下小纸人时刻看着她。
那群二世祖骂她一句,她虽然不在,但事后会加倍还回去,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让他们倒霉,受伤。
......
此刻,沈晚誓的后颈被紧紧压着,舌尖被不停搅动着,竟被搅到发麻,说不出一个字来。
酒香味在唇舌间蔓延,她来不及吞咽,唇角滑落丝线,却又被吮吸走。
女人疯狂地和她唇舌交缠,搅动着她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她连唇都麻了,纸皮里的墨水不断落出,女人这才亲吻她的唇角,下颌,又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项。
这一晚,沈晚誓的纸皮后来似乎已经破到不成样,大量墨水每隔一会儿就要落出。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仿佛病了,浑身发颤,高昂着头,眼泪滑落眼角。
她是鬼,大多数感受都是和裴夙言共享才会有的,先从她的纸皮上传到裴夙言那,等裴夙言感觉到了她便能同时感觉到。
没当她感觉整个纸皮都要被穿透时,便会忍不住一声声唤着:“阿魄......”
两半魂体腿间的尾巴都在疯狂摇晃着。
裴夙言仿佛缩在狐狸柔软的怀里,每当圣水冲出那一刻她的心灵便仿佛被洗涤过,分外宁静,每一道雷劫过后她浑身都会小幅度颤动,肌肤上都泛着一层薄红。
她闻到女人身上浓重的香味,好想咬她,吮吸她的血液,可却又硬生生忍住了,因为女人才出院。
这样也不错,很舒适。
这样的舒适一直到后半夜。
女鬼根本不需要睡觉,她精力无限,看女人不动了,便自己握住了尾巴。
可那尾巴软趴趴的,直接断绝了她的心。
她只能就那样咬着,不想放开对方。
直到没过一会儿,月魄的发色渐渐变黑,尾巴也缓缓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