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清脆的锁链声此起彼伏。
月魄不知道怎么去靠近她。
此时的女人满脸冷厉,那双腥红的双眼如同瞧见猎物一般地死死盯着她,红唇张开呼出冷气,发出像狼崽子一般低低的示威声。
她肌肤如雪般白嫩细腻,却又镌刻着不知名的红色花纹,像是诅咒,随着叮叮当当的锁链声让人心生恐惧。
“呜呜......”对方会偶尔发出这样压抑的声音,仔细看去,她那双红色眼眸中似乎含着泪意。
月魄仿佛能很清楚地看到她这副凶狠表情下的痛苦,导致她心里针扎似地疼,被愧疚和难过感包裹着。
女人身上的锁链明显是由她自己捆上去的,她在阻止自己发狂,她在遭受着折磨。
而这种折磨,明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她却从未发现过,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像上辈子小妈忽然死去,她却完全不知道原因,只当她是病重而亡。
如今看来,那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而她,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她而去,即使对方是狼,即使接近对方会被撕碎,她也必须义无反顾!
她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她不能再失去她!
想到这,月魄已经双眼发红,死死地盯着发狂的女人,女人被锁链捆住的腰部和手腕已经被磨得出血,身上的花纹也愈发深刻,浑身如同浸满了血液。
她开始发出痛苦的声音,眼角落下泪水,指甲开始一点点变长,獠牙也愈发狰狞。
月魄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掷出两道符咒,符咒闪着金光,瞬间飞到了一旁的办公桌和办公椅上,随后整个办公桌与办公椅都被金符带动着朝裴夙言移去。
她就趁女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一瞬间也猛地冲了过去,狠狠抱住女人,使用了几分钟的力大无穷,搂着对方的腰将对方抱起来,又踩着移过来的办公椅一跃而上,将对方死死按在办公桌上。
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办公桌很大,裴夙言就躺在上面,一头黑发铺散开来,整个人被她用身体压在办公桌之上。
然而她的发狂并未停止,仿佛因为人类的味道更加被刺激到了,那双红色竖瞳越发幽深,额角是细汗,锋利的犬牙甚至将自己的唇都划破了,染红了唇瓣。
她双腿无意识地绞住她的腰,双手死死搂住她的脖颈,锋利的指甲竟在她背后疯狂撕扯,满眼狠厉,整个身子疯狂挣扎,发出野兽被人控制后的反抗嘶吼声。
很快,月魄的衣服就遭了殃,发出一声声撕拉声,可她像一座大山一样,无论对方如何发狂,都将对方控制得死死的。
她红着眼,忍住眼眶的酸涩感,只是一手死死捏住了女人的下颌,将她嘴掰开,防止她将自己的唇咬得鲜血淋漓,又伸手触到她腰间的锁链上。
指尖不小心触到被锁链勒出的伤痕上,女人便挣扎地更厉害了,从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
月魄心疼至极,拿出一张符咒贴在她腰间的锁链上,又用手垫在她肌肤和锁链之间,颤抖着声音道:“破!”
随着一道金光,那腰间的锁链应声炸裂,也将她的手背炸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锁链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忍着剧痛感将女人腰下硌着的那截也拿出来丢掉,只是却发现挣扎着的女人似乎忽然停住了。
她抬头,便见裴夙言面容清冷,一双红色血瞳仍旧是没有丝毫人类的意识,但鼻尖却微微耸着,仿佛在嗅闻某种味道,喉中发出嗷呜声,接着伸出了舌尖四处晃动。
月魄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这是闻到了她血的味道,她想起当初系统说她的血是鬼和妖的大补之物,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凑到了对方的唇前。
只是她到底没有解开对方手腕上的锁链,也只是把手背伸到对方唇上,随后任由血液一颗颗滴落在她的唇中。
裴夙言张着唇,腥红的舌尖在轻轻晃动,当一颗颗血液滴落在她的唇中,她的舌尖上时,血腥味蔓延开来,她那双红色竖瞳便会微微颤动,更会不停地晃动身子,又迅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唇中塞去。
月魄见她獠牙闪着寒光,连忙掷出两道符贴在锁链上,又道:“收。”
她把控着那个度,只见两条嵌入墙壁中的锁链便瞬间收了些许,缓缓将女人的手绷直,拉开。
女人发出不满的声音,双手剧烈挣扎,锁链铮铮作响。
月魄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于心不忍,可只能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先暂时安抚住她的情绪。
她见她凶狠地看着自己,于是用血液做诱饵,捏着她的下颌,先将手背塞到她唇中,等到她激动地舔了一遭准备咬下去时又迅速拿开,朝她道:“乖一点,不乖的话不给你吃。”
裴夙言似乎听懂了,皱着眉死死盯着她,双手没在挣扎,只是身子还在不断蹭动,唇也还在张着。
因为她手背的血一直在往下滴。
鲜血滴在她唇中晕染开来,她喉部在微微滑动,舌尖轻轻晃着。
月魄则疼得不得了,可仍旧红着眼眶耐心地哄她:“小妈乖乖的,我都给你吃......好吗?”
“嗯......嗯.......”裴夙言的双眸竟微微现出了光芒,转瞬即逝。
这给了她动力,她瞬间热泪盈眶,甚至觉得,可能对方吃饱了就能恢复人类的意识了,就能回来了.......
所以她将手背缓缓放下,维持到了一个对方咬不到却能舔得到的高度,按着对方的下颌,看着对方睁着那双野兽一般的眸子,急切地探出舌尖一下下舔舐着她的手背。
舌尖裹挟着腥红的血液,唇瓣也越发殷红,冰凉的舌尖掠过伤口时,是一种剧烈的疼痛感掺杂着潮湿的酥麻感。
她强忍着,看到对方的眸子微微阖上了些许仿佛很是享受,便缓缓放下了心来,一点点将手背放下来。
到最后,她捏着女人的下颌,看着对方闭着双眼,并没有咬自己,而是唇瓣含吮着她的手背,舌尖轻轻舔舐,又不停地蹭动身子,如同急不可耐地想要吃到东西的小猫。
她感觉到血液的流逝,但伤口的疼痛感渐渐退却,只剩了阵阵酥麻感。
月魄知道,伤口已经愈合了,而吮吸不到血液的女人也很快发狂,想要咬她,她便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开,又迅速将对方紧紧搂进怀里,按压着对方的后颈。
她昂起头,将自己脆弱的颈项暴露在了野兽面前,眼泪竟忍不住落下。
她甚至想着,就这样将自己献祭给小妈,因为她再也不能经历一次失去她的感觉了。
就这样被她吃掉也挺好的......
在她思绪纷飞间,房间里再次响起了清脆的锁链晃动声,随即她的脖颈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锁链声渐渐停歇,因为她正一手按压着女人的后颈,一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部,哑声安慰她:“乖,别急......”
“都给你喝,都是你的......”
獠牙扎到血管里,由于被她牢牢按着后颈,所以根本没拿出来,因为一旦抽出,伤口就会很快愈合。
所以裴夙言是从齿洞的边缘将血液吮吸出来的,吮吸得很艰难,很慢,但就是因为这样,情绪才渐渐缓和下来,只是有些急躁地不停晃动身体。
月魄紧紧压着她,一声声安抚她,可到后面,脖颈连着脸颊竟渐渐红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女人轻微的挣扎中润了,此刻,她如遭雷击,心理遭受着极大的折磨。
她谴责自己怎么能这样,觉得自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