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松开,朕喂你!”
萧清酝感觉到她并未再接近自己了,于是缓缓睁开了眼,说话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把手松开朕怎么喂你?!”
她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让月魄亳不怀疑一旦自己松开手对方就会像凶残的小兽一样扑上来撕咬。
但她唇角的弧度更大了,细软的长睫下眸光也更加深沉,低声道:“不用了,臣就喜欢刚刚那颗......”
听到这句话,萧清酝眸光微颤,下一秒,便见到对方猛地吻住了自己。
两人灼热的呼吸彻底交织在一起,烫红了面颊。
她睁大眼,眸子里尽是水光,拼命地挣扎,手却被死死按在头顶,浑身也软得使不出力气。
她想骂,骂对方无耻小人,骂对方区区一个阉人竟敢几次三番羞辱她!
但对方捏着她的下颌,滚烫柔软的唇一寸寸含吮着她的唇,唇瓣吮吸碾压间掀起阵阵酥麻,甚至对方滚烫湿软的舌转瞬间便蹿到了她的唇中,找到腮帮处被咬碎的葡萄,碾压葡萄,卷着她的舌尖搅拌。
葡萄的汁水被搅拌出,萧清酝没含住,葡萄汁从唇角滑落。
然而对方完全不放过她,死死捏着她的下颌,疯狂地搅动着她的舌尖,搅动着葡萄肉,让葡萄的甜香味充斥在唇中,又一次次吮吸她的唇,将搅出的葡萄汁吞入喉中。
响亮的亲吻声传到耳中,让萧清酝耻辱地死死闭上眼,逐渐呼吸不过来。
她十指紧攥,感觉自己要疯了,满脸气得通红,一颗颗泪滑落鬓发中,拼命在心里喊着一定会杀了她!!!
不知廉耻!放.荡小人!!!
她狠狠骂着。
可对方滚烫湿软的舌每每搅动接触她的舌时都会带来酥麻感,让她浑身颤抖,渐渐的,竟再也想不起其他,被吻得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交缠在一切的唇舌。
腿下意识并拢,后颈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灼热呼吸交织间全是葡萄的香味。
......
凉亭外的温瑰早已感受到浑身的不对劲,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隐忍着,她已满脸绯红,舌尖阵阵酥麻,如同被某种滚烫湿软的东西纠缠搅动,像纠缠在一起的潮湿蛇类。
她眸色越来越阴沉,吞下一颗白色药丸,身体里的燥热才逐渐缓解。
司月魄越亲近萧清酝,对她来说越是好事,这样便可以越快地铲除她。
但偏偏她能感觉到她们之间两口相咽,甚至今后若她们......
温瑰的眉头越皱越紧,深知自己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淫.乱之事,虽然要让司月魄对萧清酝千依百顺,但也绝不能以此为代价。
......
此时凉亭内,萧清酝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心脏狂跳着,舌尖被搅到发麻,唇瓣又被吮吸啃咬。
一道道丝线滑落唇角,她有些发病了,急促呼吸着,整张脸被女人灼热的呼吸烫红。
最终,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来了月事,有葵水一瞬间落出,多到浸透了布料。
她羞愤欲死,晕了过去。
......
御花园里的温瑰浑身一顿,接着耳朵猝然变得通红,她皱着眉板着脸站起身,迅速离开了。
她在宫里有格外的伴读住所,一来一回换个衣衫根本没人发现她离开过。
......
而凉亭里,月魄早已松开了对方的唇,她将葡萄卷了出来,慢慢吃掉,又怜惜地看着脸颊绯红晕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忍不住再次轻吻对方的唇,缓缓吮吸,边舐去她唇角的水光。
很甜。
但陛下真可怜啊......竟被一个阉人所欺辱。
一定很想杀了她吧?
别急,很快她就会死在她面前,以消她心头之恨。
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葡萄的甜香味,仔细闻,还有淡淡的荷花香。
和小时候一样的香味......
上辈子整整七年她都没有碰过她,顶多将宫人都屏退。
她喜欢和她独处,哪怕只能待在她很远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就好。
如今......反正都已经是无耻小人了,她不介意多做些无耻的事情。
她拿出帕巾,托起她的后颈,将她后颈濡湿的一片擦干净,又抱着她躺了很久,随后低头,刻意在她颈子上吮下一个印记,这才起身离开。
......
萧清酝醒来的时候满心怒气,睁开眼看到整个凉亭里除了自己竟只有温瑰坐在身边,当即更怒了,问道:“司月魄呢?”
问完这句,她还特意掀开外袍看自己的亵裤,发现没来月事这才松口气。
“陛下问司大人?”温瑰对她的行为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将一杯抑泽汤推到她面前,缓缓道:“陛下还是先将这汤给喝了,省的【潮期】提前。”
正德朝大致分为三类人,有柔弱无力但能孕育的【坤泽】,身强体壮能致人孕育的【乾元】,还有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中庸】。
【坤泽】每月有几日的潮期,和月事不同,潮期会精神涣散,浑身燥热无力,分泌潮水,在这期间,若是【乾元】闻到了她散发出的气味,便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造成淫.乱之事。
所以未嫁的【坤泽】都会喝抑泽汤压制住潮期的到来。
散发出气味的名为腺体,坤泽和乾元都有腺体,二者互相吸引,会分泌出潮水,在房事中达到催.情的效用,若没了腺体便成了太监,太监无能,也生不出后代。
宫里不是坤泽就是太监,就算潮期来了又怎样?
萧清酝最讨厌苦味,将汤又推回去,嫌弃道:“司月魄是个太监,能对我怎么样?”
“若是关外草原部族的那种白色药丸我可能还会吃。”她又道:“可惜他们的进贡早就用光了。”
温瑰听了这话眸色变深,盯着她的颈项,只幽幽地说了句:“不喝的话陛下可不要后悔,你觉得她不能对你怎么样?但她可不觉得......”
萧清酝觉得她的目光太怪异,起身走到了凉亭栏杆边,低头看向如同镜面似的湖面,便看到自己脖子上鲜明的吻痕。
司月魄!!!
“朕和她没完!”
不仅如此,帷幔被轻风吹起,她还看到远处花圃里一群公主将司月魄围在中间,对方显然心情愉悦。
那么多美人围着陪她谈笑风生,能不愉悦吗?
萧清酝气得咳嗽起来,却边咳边往外走。
她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意,非要打扰她的良辰美景。
但这时温瑰忽然拦住了她,神色清明,一字一句地道:“陛下难道还看不出来厂公吃软不吃硬?”
“若想冬猎时达到陛下您的目的,便万万不可如此鲁莽了。”她继续道:“陛下想想这两次,为何会造成这番后果?”
是啊......
萧清酝忽然想起来,以前司月魄根本不碰她的,但这两次......是因为她反应太过激了?反倒刺激了她?
温瑰便适时地道:“陛下不如顺着她些?”
“朕知道了。”
萧清酝将这话听了进去,想了想,到底还是将案上的抑泽汤给一口饮尽。
温瑰便将椅子上的葡萄端过来递给她:“陛下甜甜嘴?”
呵葡萄,这辈子不想再吃了!!!
萧清酝又犯了老毛病,想摔盘子,然而温瑰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并且捏起一颗葡萄,吃到了嘴里。
“陛下不苦,臣倒是挺苦的。”她一连吃了好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