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的力道虽然很重,但却让祁言玉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嘴里渐渐充斥的腥甜味像是勾起了她体内的嗜血因子,让她双目微微泛红,十指渐渐抠住了办公桌面。
这真的是鲜血的味道,她真的有味觉了?
一幕幕残忍的画面仿佛渐渐在她眼前展现,让她心脏狂跳着,似乎有无数只小手抓住了她,将她拉入深渊。
那是孩子们的尖叫声,绝望的呐喊声。
她们是和她同一批被送进海唐星的,被一些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按在手术台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用各种旁人无法想象的残忍手段刺激着她们的神经。
电流蹿过身体,那是将浑身骨肉撕裂开的疼痛,心脏如同被寸寸扎入利刃。
用手术刀割开皮肉,一不小心割到动脉,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流了满地。
她们被关在营养槽里,早已不知道被解刨过多少次,浑身血肉模糊,仅靠着一口气支撑。
实验人员会直接割开她们的胸口,从心脏处刺激她们的各方面机能。
她们被浸泡在营养液里,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送上面前的手术台,亲眼目睹她们被刨开的过程。
没有打麻药,为的是刺激她们。
如果在手术台上死了,就会直接被作为垃圾扔掉。
她是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不过十岁,就已经听惯了凄惨的哭喊声,绝望的呐喊声,她也见惯了血液,杀戮,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麻木,冰冷。
她像个机器一样,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冷的,被铸造成了最强大的人类。
总统甚至命人给她注射má • zuì剂,趁她昏迷时在她身上植入了某种芯片。
他掌握着那枚足矣毁灭她的芯片,所以她才会对他言听计从。
否则,早该死在她的枪.口下。
她在本应该产生情感的年纪学会了冷眼旁观,学会了铸造一个黑暗又冰冷的世界将自己圈起来。
而现在,浑身却仿佛回暖了,因为有一个兽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给予她疼痛,让她不再麻木。
对方的身子很烫,很软,如同将她包裹在一片温泉水中,让她不能呼吸。
对方滚烫湿软的舌尖不停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唇。
耳边是响亮的吮吸吞咽声,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胸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
祁言玉感觉到,仿佛有茶水在往下流,落到她的裤子上,而她的皮带已经被抽开。
没过一会儿,浑身接触到冷空气,转瞬间就忽然有毛茸茸的东西抵到了她泛着水光的唇瓣前。
她脑子里一片迷糊,体内的药物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让她如同发病了,浑身一颤,腿间就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尾巴开始疯狂抽动起来,像是在挣扎。
而月魄却一直在吻着她,像是在安抚她,因为她浑身都被尾巴带动得小幅度颤动着,一双悬空的腿也在不停晃动。
她是发病了,病得很严重,浑身是病态的潮红,逐渐呼吸不过来。
腿间的尾巴下全是茶水,茶水淌在桌上,像是茶饮品上被打出一圈细腻的白色泡沫,有时茶水会从喷口喷洒出来,顺着桌子滴落到地上。
祁言玉每每陷入那段黑暗的记忆中时,仿佛都会被一阵阵狂风骤雨般的雷劫拉回来,像是有电流一次次蹿过脊骨,让她病发得越发厉害。
她竟然,落泪了......
她连忙闭上眼不想让对方看到,可她那张嘴却十分诚实。
她好贪吃,不停地吞吃着,仿佛怎么吃也吃不够,仿佛这样才能赶走一切吞噬着她的记忆。
月魄吻着她,这回不再是像过去一样,只有那一个地方连接,而是将对方当做宠物,当做一只需要安抚的猫咪,用双手揉遍猫咪,又不断抽动着自己的尾巴。
她要让对方相信她深爱她,就必须全身心地投入这段情,这段爱,才能让祁言玉这个生性多疑的人都相信她。
所以她深情地吻着她,教她换气,不断搅动着她湿软的舌尖,吮吸她的唇,又吻下去,咬她。
祁言玉高昂着头,死咬着自己的唇,不愿意因‘病痛’而漏出一丝声音,她宛若发病了,浑身上下渐渐浮现出一块块红色。
她喘着气,望向窗外渐渐泛黑的天色,以往冷漠的面容再也不复存在,而是变得媚态横生,满眼都是泪光。
她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被女人抱在怀里,玩了个昏天黑地。
太阳落下又升起。
祁言玉躺在床上,睁开眼,捂住了自己疼痛的脑袋,脑海里却被一幕幕画面占满。
后来月魄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双头的,还会颤,中间还是空的。
她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趴在办公桌上,从身后搂着她。
......
忽然,身旁的女人明明还在睡梦中,却抱了过来,用温热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
祁言玉竟破天荒地没躲。
她只是想起那东西不断往前时的感觉。
女人竟用那个东西灌了滚烫的‘药’到她嘴里,一下又一下,仿佛是为了治她的病,滚烫的药液更仿佛在那一瞬间冲进了腹中,烫得她浑身发颤。
像是喝了一大壶热水,腹下暖呼呼的,很舒服。
到最后,她似乎是失智了,恍恍惚惚间竟没再咬紧牙关,而是不断发出声音。
而地板则仿佛漏水了,积累了一大滩水渍。
......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损她的颜面。
祁言玉看着身旁黏人的女人,女人竟无意识地亲她的脸。
她的耳朵也下意识红了。
昨晚更丢人的事情是结束后,她强撑着要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