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沂恢复意识时,整个人像被人上下左右锤一通。
郁月站在床边,打量他:“身体可还好?”
李沂回:“极为酸疼。”
一旁,孟金宝心里嘀咕,那可不,在识海里,他亲眼看着郁月,把小李沂锤得东蹦西跳嗷嗷叫。
不过李沂没这记忆。
只听郁月说:“你的识海破碎,刚恢复好,自然浑身酸疼。”
孟金宝瞪大眼睛。
师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实力好厉害啊。
李沂记起自己反蹲裴君泽一手,却险些丧命的事。
他本以为,郁月会追问,但她探了下他筋脉,看没事,就飘出右偏殿,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道地瓜开花没……”
李沂悄悄松口气。
再看他所谓的二师兄,戴着一顶毛毡帽子,揣着双手蹲在他床头看他。
李沂疑惑:“你戴着帽子做什么?”
孟金宝:“我劝你最好别问。”
当然,李沂并不关心孟金宝怎么了,和孟金宝搭话,是有别的要紧事。
他清清嗓子:“我识海破碎,你们是怎么治好的?”
孟金宝追忆他的小王小柳小张小赵们,脸色阴沉,梅开二度:
“我劝你最好别问。”
李沂:“……”
他移开目光,盯着帐顶,说:“还有一事,我昏迷时,有种温暖的感觉。”
如和煦暖阳。
以至于一想起那种温暖,他心底里的柔软,都会被触动。
坦白感受,他有点别扭,但是更想弄清楚,看向孟金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还能怎么回事,孟金宝神色复杂,梅花三弄:“我劝你最好别问。”
李沂:“……”
到底为什么不让他问?
他轻哼一声:“算了,问你你也不懂那种感觉。”
孟金宝跳起来:“我哪不知道?我对小荷就是这种感觉,一想起小荷,我的心就暖暖的。”
小荷是孟金宝的青梅。
李沂更气了:“不是那种龌龊的感情!”
孟金宝火气不比他小:“略略略,那你自己想吧!”
说完,他拍拍屁股离开。
李沂冷笑:“吃错药了?”
他闭上眼睛。
房中摆着几百颗灵石,供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