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白日梦。”她的眼神再娇媚都藏有几分恨意。
他叹了叹气:“别这样看我,我不会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就不干禽兽之事。”
二人鼻息近在咫尺。又突然的,陈展星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
她那只手上握着的,也是针管。
这正是金长明给的两支má • zuì针。
陈展星笑出声:“你还有没有第三只手?”
“你不怕我咬死你?”
“你如果真的下得了嘴,我甘之如饴。我给陆小姐一个亲手杀我的机会,你不珍惜吗?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后天。我许你未来的日子,你总有一天能得手吧。”
陆姩差点被他说动了。对一个男人最好的下手机会就是枕边风,尤其是陈展星这种色/欲熏心的人。
他握紧她的手,把她拢在他的阴影里,像是蛊惑:“陆小姐,你来不来?”
下一秒,一个人打破了花园的局面:“陆小姐。”声线清晰舒缓。
站在紫藤边的人赫然是张均能。
彭安要给陆姩一个惊喜,没有告诉她,张均能要来。
这下却说不上是惊喜。
她和陈展星姿势暧昧不清。一男一女如此相近,肢体纠缠。而且她表面没有反抗,仿佛是心甘情愿。
陈展星松开陆姩,颇为玩味:“张巡捕,好久不见。”
张均能穿了件深蓝的西装,白衬衫领子挺拔,毫不起皱。衣服线条流畅,剪裁修身,显得他更加挺拔玉立。“陈先生,听说你刑满释放了。”
“对,刚刚回来的。张巡捕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陈展星的做派,俨然是这里的男主人。
倒也没错,这幢大洋房是挂在他的名下。
张均能客气地说:“陆小姐身子体弱,东五山上就医不方便,我来给她送药。”
陈展星端出迷倒众生的浅笑:“张巡捕对着‘自己亲手送进去的人’这般照顾,真是有心了。”
张均能也是浅浅一笑:“举手之劳。”
陈展星:“我们见了那么多次面,我第一次见到张巡捕不穿制服。可是,张巡捕就算卸下一身制服,也和我们这些东五山的人不一样。”
张均能岂会听不出话中之意。“法律给了刑满释放的规定,人可以改邪归正。陈先生已经赎罪,不是罪犯了。我穿不穿制服,都没有立场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