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撤退。
她搂住他的脖子,身子的柔软,紧紧压住他,甚至挤了两下。
彭安身子一僵,掐住她的腰,警告说:“陆小姐,再玩的话,后果自负。”某些复杂难言的烦躁涌上了心头。
她踮脚,凑在他耳边。
她温热的气息拂上他的耳尖,他偏了偏头。
她恶狠狠地说:“我不稀罕你虚情假意,说着一番令人感动的话,现在是不是又想杀我?”
彭安的动作停住了。
她放开他:“虚伪。”她宁愿他杀她,她就不会陷在他假惺惺的关心话里。
彭安在原地平复了一会,才开门出去。
很快马骝几个人的喧闹停止了。
夜又安宁。
彭安回来。
陆姩半靠在床上,懒洋洋的:“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那么听你话?”
“我告诉他们,我的太太要休息。”
“谁是你太太?你和你弟弟也就一路货色。”她盖上被子,躺下来,侧身,故意背对他。
她听到极轻的脚步声,倏地,她的下巴被掐住,脸转过去时,她一眼见到彭安寒气的眼。
他说:“别将我和我弟弟混为一谈。”
当然混不了。彭安的眼睛再冷漠,也没有浑浊。“怎么?你嫌弃你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彭箴的结局是他咎由自取。”这是彭安第一次向陆姩坦白他对弟弟死亡的看法。
彭箴的确是活该。可她从没想到,彭安对自己的兄弟也这样冷漠。“你不是不喜欢被别人碰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彭安立即放开她,捻了捻手指,想要找东西擦一擦。他拽过被子的一角。
“我都不知道你是救我,还是杀我。”陆姩讽刺:“所以说,你虚伪。一会儿来救人,一会儿想shā • rén。”
彭安看她。她的下巴被他掐出一道红,娇弱得像刚刚剥下的玉。
他半晌不说话。突然的,他放下被子:“感谢陆小姐的提醒。”
她莫名:“嗯?”
彭安走到她的床边。
她望过去:“干嘛靠这么近?要拿被子把全身擦一遍?”
“一个致命弱点被别人撩拨控制,太危险了。”
陆姩好笑:“你的不叫致命弱点,你喊打喊杀,我才是性命堪忧的那个。”
“我要上你的船,必须先压制自己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