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巧的是,没过多久岑烟的高中母校迎来一百年的校庆,学校邀请了几个优秀学生代表,岑烟周憧依都在此列。
所谓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
岑烟当天要发表演讲稿,她原本想自己写,想到晏然川这个工具人顿时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他正在键盘上敲打,岑烟走过去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亲昵得像恋人之间的举动,晏然川手一顿,一时间忘了要写什么。
岑烟凑过去,看到了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英文,她起身离他远了些,身上的香气也随之淡了淡。
“有空的话帮我写份校庆演讲稿。”
他身上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抬眼时看见岑烟随意穿了件绸质睡衣,低领露出一片雪白,纤细的带子挂在滑腻的肩膀上,裙摆下摆堪堪遮住腿根。
再往下,是一双纤细的腿。
只有晏然川知道,那双细腿缠着腰肢的滋味是如何令人沉陷。
“好。”
良久,他将暗藏着侵略性的眸光从她身上移开。
夜晚做了两次,岑烟锁骨上沾了湿润的汗水,一脸颓色地躺在床上。虽然是她占领着主导权,但晏然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每次都会不小心弄到敏感的地方,让她只能极力克制。
那种悄然的吞噬,虽然像阴雨一样看上去并没有杀伤力,可时间久了,雨水却能穿透岩石。
晏然川现在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他看上去是何等地不动声色,甚至在床上几乎算是温柔,技巧却越来越好,叫她只能拼命地垒砌自己的高墙,以免被他彻底攻陷。
岑烟说了结束,男人带她去洗澡,刚才脸上沾染的欲色在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好像只是跟她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虽然也确实是任务。
温热的水流将她包裹,岑烟长睫湿润,看了许久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她白皙的指尖划过他结实的小腹,而后往下。
理智的崩塌只在一瞬间,那双冰冷的眼又重新笼上旖旎的颜色,一半是理智一半是沉沦。
透过朦胧的水汽,他看见她像个勾人的水妖,藤蔓一点点缠绕而后收紧,控制着他的命脉,接着,浓稠的白雪在水里化开。
他似在沦陷,又似乎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好像下一秒就要起身,占据完完全全的主导权。
可最后仍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