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不该觊觎阴暗如沟渠的自己。
难道那些日子里,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算吗?
晏然川沉默半晌。
算什么呢,那时候的晏然川可能也不懂,年少的时候很多事都很单纯,只想每天都能见到她。直到很多年后,跨过了那些漫长的分离的日子,他好像才恍然明白。
“算……心上人。”
岑烟觉得他在骗人,她看根本就是被她床上技术折服了才喜欢她的,早知道以前就勾引他了。她说出来后晏然川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欲盖弥彰,岑烟非要他说个所以然来,晏然川眼尾染上颜色,仿佛透过面前的人看向那时候青涩的她,“技术确实还不错。”
她青涩又大胆,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能要了他的命。
从另一种角度看,这应该也算技术好。
岑烟如果听不出他在嘲讽自己就有些愚蠢了,她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心里,“你别以为我不记得,那时候别人说我是童养媳,你还说不是。”
晏然川突然间想起了这事,好像挺久远的,久远到他快忘记了,“只是担心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词,所以才否认。”
她微怔,所以他是有那个意思?
但是她还是不信,“那后来你当众说不会喜欢我呢?”
晏然川看她,“先说的人是谁?”
岑烟噎了一下,好像是她。
当时有人起哄说她喜欢晏然川,她一生气就说不可能喜欢他,讨厌都来不及。大概是说得太果断,让某人伤了心,他当时也淡淡地回应,“我也不会。”
那时候晏然川的心情,大概和岑烟的别扭终于有了一点共同之处,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了一整天。
岑烟反应了好一会儿,觉得合理又觉得不合理。好像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直到很久以后才想起那时候他也并不是完全对她不好的。
每一次她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永远在场。
可岑烟,却将这些归咎于他的善良和绅士,从来没想过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放了多久。
晏然川见她许久没说话,问她,“你还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唇,想问他以前是不是看不起我,但是她问不出口。假设能问的出口,他们也不会这么多年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