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人手似乎被磨破了,看起来很痛。
岑烟想,那他呢。
好像寂静无声的黑夜,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也将所有沉默和爱意尽数隐藏。
她心里思绪万千,再抬眼时却开着玩笑说,“难怪那么丑。”
原本煽情的气氛被岑烟轻易打破,她走出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见身后人没有跟过来,她回头望了一眼。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光影,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好像隔着无数时光。
过了会儿,晏然川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神色如常,“走吧。”
回去的路上,岑烟问他怎么跟那个老板相识的,晏然川也就顺口提了一嘴,原来那人原本和晏然川家境相当,为了和妻子在一起放弃了所有的一切,现在窝在小店里过着平淡的日子。
岑烟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太相信,她也认识这样的公子哥,但无论他们多喜欢一个女孩,也断然不会为她们放弃一切。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家店慢慢在视野里消失。
“当时他说在他们家定制项链送给女朋友一定能和女朋友长久。”
岑烟总觉得哪儿不对,“你信了?”
这怎么听好像也不应该是晏然川会相信的话吧。
他淡淡开口,“倒也没那么信,只是觉得他和妻子感情不错,图个吉利。”
岑烟莫名觉得好笑,轻笑出声。
接着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岑烟看着似乎在发呆,实际上却是在思考着什么。他这样看起来事业心很重的人,居然也会想着图个吉利和她长久。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像是没有根的浮萍,原以为自己会漂泊一生,就有人拽她着陆,将她好好地在他心尖上捧着。
回去后两个人也是各忙各的,看上去似乎对彼此都很冷淡,但其实是因为碍于摄像头不好发挥罢了。
虽然晏然川上过电视,并不会因此怯场不自在之类,但仍旧没有在别人面前和岑烟过度亲热的爱好。
录制结束后,岑烟去关摄像头,确定别墅里每一个摄像头都关好。她走到沙发前,忍不住想虽然习惯了镜头,但是一天到晚拍摄还挺累的。
刚想坐,旁边一只手将她捞了过来。
接着她猝不及防地被他从身后抱在腿上,他的大掌有力,不容她拒绝半分。
这个姿势莫名让她想起某个夜晚对着镜子,水雾几乎将眼前一切挡住,戴着银戒的手在白皙的皮肤上掰出红痕。
她感觉气息有些灼热,但晏然川只是问她,“困吗?”
岑烟当然不困,毕竟下午睡了会儿,但这个问题怎么听怎么像暗示,她纤长的脖子仰着,弧度漂亮得像一轮月亮,“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