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在电梯口等着她。他也洗过澡了,换了一身衣服,简简单单的衬衫长裤,白肤黑发,看起来像个清纯矜冷的男大学生。
楼下有了不少客人,围拢一堆,看着都像是华裔,桌上横七竖八放了不少酒。好像是在玩牌,旁边堆了一堆小砝码。
言月不太会,也不太感兴趣。
不过见到他们堆在一边的砝码很漂亮,似乎是做的十二生肖形状,都很精致,颜色是暗暗的金。
言月属兔,很喜欢兔子,那个兔子砝码做的活灵活现,她觉得是里面最好看的一个。
那一堆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都很投入,不时爆发出低低的喝彩和咒骂声。
“想玩?”便见许映白微微挑眉,看着她。
言月摇头。
“小哥,你来不来?”桌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注意到了他们。
许映白气质矜贵惹眼,旁边姑娘也很漂亮,一看就出身不凡。
和泰前段时间在澳门输了钱,出来散心,入住这家酒店的都至少有点小家底,他在这开了个局,不到半个晚上,已经赢到手小几十万了。
“来一把呗,看你女朋友看这砝码都看了老久了。”和泰赌友黄亨也积极吆喝。
言月脸一红,她经常发呆,没想到,自己发呆都被别人看到了。
一旁一个皮肤微黑的长发女人一直盯着许映白,她笑起来声音娇娇的,“来一把嘛。输了不要你的钱。”
许映白没接腔,谁都没理,只是看向言月。
言月才把视线收回,她小声说,“算了,会输钱。”
许映白说,“不会输钱。”他说话语气总是这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很少有起伏。
言月控制不住地看着他。
他说不会输钱,果然不会输钱。
赌桌上换了四种打法,言月眼睛越睁越大。
“今天到此为止吧。”和泰面上还带着笑,笑容有点发僵。
“小哥,办事讲点行规哈。”
“赌桌,讲究一个,不能一人独大。”黄亨衔了一根烟,瞧着他,眼神有点变化。
听了这话,许映白秀气的眉丝毫未动,他取了那个金色的兔子砝码,抛给言月。
其他,动都未动。
和泰黑脸一下笑开了花,“帅哥爽快人啊。”
周围围观人群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
和泰迅速收拾了桌子,把剩下砝码都收起,叫道,“老板,上酒来,今天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