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工作非常忙,言月亲眼所见,他半夜回邮件接电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能把自己的生活排得井然有序,每一块时间都分割好,也从未对她说过一个字的忙。
言月偷偷摸摸跑了下去。
她爱睡懒觉,许映白自己每天六点半起床,却很纵容她睡懒觉。
他对自己的要求从不用在她身上。
因此,言月和他早上总是见不到面。
她下了楼。
少女光着脚,趿拉着毛乎乎的大拖鞋,睡裙下露出了一点点纤细的脚踝,肌肤莹润,漂亮的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她身上似乎还冒着,一股子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甜津津的热气。
她仰起小脸看着许映白,小声问,“哥哥,你要走了吗。”
二十天。
言月盯着自己脚趾,忽然觉得……好久,真的好久。
她可能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许映白惯坏了,更加不能忍受孤独了……两人领证同居后,他工作再忙,都不会在外头过夜,每天她都能见到他。
言月是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又胆小,很容易害怕。
许映白握着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言月。
言月没看他,微垂的睫毛微微颤着。她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不是小孩,许映白是去工作,不是出去玩,她也不可能任性地说叫他别走。
“半个月。”他说。
“最快。”
言月眸子亮了些,她跟在许映白背后,见他用完早餐,穿上大衣,把行李箱从二楼拿下。
像个小尾巴,随在他背后吗,可是,还是觉得很空虚,少了什么一样。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