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和当时的疗养师知道,言月失忆的真正原因,固然是受了谈珊琳自杀的刺激,和后面他对言月说的关于许映白的话,绝对也脱不开干系。
不然之后为什么单单忘了许映白?
言高咏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孽缘。
原本看言月一路长大,对秦闻渡很亲近,对许映白避之不及,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言高咏心情很不好,在何家也没了什么兴致,他准备初三就回栎城。
十五还要去许家,言高咏手里正谈一个大合同,从去年九月开始磨,对面软硬不吃,他没什么优势,一直拿不下这单子。倘若和许家结了亲,许映白出来说几句,他有九成把握可以拿下。
十五和许家人的见面很重要,言高咏打算顺势谈谈这件事情。
自然不能白白被许映白娶走他的女儿。
言高咏抽了一支烟,何冉推门进来,脸色有些不愉。
言高咏知道她刚出去拜年了,脸一沉,“大过年的,摆什么脸色。”
何冉调整了一下神情,“我爸妈想和你说说话。”
言高咏有些不耐烦,还是穿了外衣去客厅。
何家人都在客厅,围着火炉,见言高咏出来了,都簇拥上来。
桌上摆着何冉从栎城带回来的一些特产,高档茶叶水果。
“言老板对我们家真是太好了,大过年回家,还带这么多礼物。”何父笑着说,“只可惜,我们小冉没给言老板留个后。”
何冉没做声,脸色更为难看。
言高咏也没说话。难生,是他的问题,不过,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说。
“我们现在什么都好,只是操心小安,言老板,小安也要找媳妇了,他不想找小地方的,想去栎城这种大地方找个清白媳妇,小安人才还是不错的,就是现在工作难找啊。”
他小心翼翼说,“小安人老实肯干,言老板那边缺什么人,他都可以顶上。”
言高咏是个典型的资本家,从来不做任何赔本买卖,“他能做什么?”
“能,能开车。”何父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脑门上透出几滴汗珠。
“我们司机聘用标准是至少要五年驾龄,驾照b2以上,身高173以上,体态均匀面貌精神。”这些标准,何安显然一个都挨不到边。
言高咏走了,屋内只剩下何家几口。
何母忽然小声说,“那不然,去求求姑爷?不是说,姑爷家,比言老板家里更阔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