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没说话,却显然不信。
他心重,性情偏执执拗,她骗他这几回,言月也不指望,只是嘴上说说,许映白便能信她的话。
他太聪明灵透,性情又太偏执多疑,不愿相信感情,只相信事实。
言月甚至觉得,连她记起来了他们过去的这件事情,许映白甚至都不一定相信。
言月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发丝落在平直细瘦的肩上,眼下温度一天比一天升了起来,她身上似乎都散发着馥郁的香味。
许映白一直在看着她,视线没挪开过。
离开他后,言月过得很好,很充实,身边不缺朋友,也不缺男人。
越繁、林其诺,她的爱好似乎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都是这种模样。她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对他也不过是,喜欢他的皮囊,走得才会那么干脆。
他说,“最近你过得很充实。”
言月每次离开他,都毫不留情,用各种办法想要离开。
和以前一样。从高中开始,她身边,就经常围绕一堆,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
这段时间也是如此,那个男生以前似乎也是栎城一中的。不过,那时,他眼高于顶,极为傲慢,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眼里也会注意到这样的人。只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言月身边,言月甚至在对他笑。
“言月,你和我的这场婚姻,也是我算计来的。”
“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只是你的反应是真实的,言月,你不爱我。”她的浓情蜜意都是装的,只是为了两度从他身边逃走。
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这段时间,恢复了自由,和你的小男朋友一起上大学,一起上课约会。感觉如何?”
他大学过得乏味而疲惫,以前许映白从不在意,只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后,就会忍不住嫉妒,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你来找过我?”言月见他月光下紧绷的清瘦下颌线条,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重点,“许映白,你在吃醋吗?”
他没说话,移开了视线。
许映白这样看人时,那双狭长的凤眼便显得极为冷漠又傲慢。他没碰她,朝自己卧室走去,关了门。
言月也回了自己卧室。
言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过了会儿,还是觉得睡不着,外头传来一点淡淡的香,许映白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只是听不清,她于是赤着脚站起,开门去了走廊,随后朝许映白卧室走去。
他卧室的门竟然是开着的,窗户也是打开的。
晚春,夜风压着一点玫瑰淡淡的暗香,和他发上的檀香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