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垂上有一粒很小的痣,很浅,不是这样近距离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
就像他的心,明明比谁都柔软,但是很少有人能触碰得到。
她伸手去碰他的耳垂,他没再动,任由她很轻地揉着。
然后她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能不能改天啊?”
他静了一秒,轻笑出声,“为什么改天?”
“后天军训……我怕我不行。”
她的回答又诚恳又认真,理由也很老实,说到军训,肉眼可见的闷了下去。
她是真的很怕运动,听着她语气里的沮丧,看得出是真的很怕后天开始的军训。
他也不逗她了,靠在她的肩膀里轻声哄她,“逗你的,只是想抱你一会儿。”
“……哦。”
“等会儿送你回宿舍。”
“好。”
“但你要是以后想住这儿,提前告诉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