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刘翠指着门的方向,可孟林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吻的更狠了。
天知道这两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刘翠在自己身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尤其到了晚上,脑子里全是刘翠的样子,做饭的,梳头发的,抹蛤蜊油的……叫他纳闷的是,平时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培训的时候,简直想疯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孟林这才粗喘着气放开刘翠。
“嫂子,你看我弄了什么好东西,草鱼!今晚——”
徐杨看到孟林后,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好半天才喊出一声“林哥”,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后,立马闪人。
给两人关上门后,他缓了好长时间。
孟夏从供销社出来发现前面一伙人围在一块,好像有人在吵架,她立马揣好给她爸买的奶糖去看热闹。
她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
吵架的人是一对夫妻,男的她看着挺面熟,像是四车间的工人,在看到赵三柱几个人后,她确定了,男的就是四车间的人。
女的骂骂咧咧:“老牛,你摸着良心说,对得起我们娘仨吗?这都多少天了,开会开会开会,人家老赵技术尖子都不开,你瞎掺和啥?”
被叫老牛的男人说:“开会是车间要求的,你这个婆娘怎么不讲理呀,我每天上班多累,你能不能消停点,不要听风就是雨,开个会有什么问题。”
女的笑了:“有什么问题?既然你提到了,那我让大家都评评理。”‘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好啊,你说出来!”
老牛扯了下女的,让女的不要乱说。
女的推了把老牛,瞪着眼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理论宣传干事的事吗!”
孟夏:四车间,理论宣传干事,那不是林芳吗?
她剥开一颗奶糖,边吃边看。
大家伙一听有林芳,立马沸腾了。
要知道林芳刚到四车间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就连隔壁三车间的人都来看林芳。
“林芳怎么了?性格挺好的!你这婆娘是不是嫉妒人家所以这么说的呀。”
“我和林芳一起排练过《游击队》,我拿人格担保,林芳是一名上进、优秀、善良的好同志!”
“我倒觉得林芳这同志一般,找我帮忙的时候挺积极,帮完之后,哎呀呀,变脸变得那个快啊。”
“……”
女的扯着嗓子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实在是没辙了,我家男人现在成天开会,说是了解理论,可实际上哪是了解理论,分明是了解理论宣传干事!我一提这事,他就恼,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老牛一听这话就急眼了,拉着女的就往家里走。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快回去,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开会!”
女的力气不小,她掰开老牛的手,继续说:“普普通通的开会两个人会把头埋在一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大家一听“头埋在一块”笑作一团。
老牛用手指着女的:“你会不会说话,我们哪里把头……我们那是在看图纸!”
车间想要更新生产线,提高产量,而林芳对这方面不了解,就找老牛问了问,因为老牛很擅长这一块。
“我管你看什么,反正你就是不对!撇下我们娘仨不管,一心跟那个理论宣传干事在一块开会,家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老牛实在受不了女的无理取闹:“按照你这么个说法,车间副主任和林芳两个人一块办公也有问题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孟夏吃完一颗糖:车间副主任?那不是男主吗。
好家伙,越来越刺激了,她换了个坐姿继续吃瓜。
女的叉起腰:“在一块办公怎么了?又没把头埋在一起!”
大家伙纷纷为秦锐讲话。
一来秦锐这次搞生产搞得很得人心,二来厂里大肆宣传秦锐爸省劳模的光荣事迹,大家都挺信服秦锐的。
“老牛,你可别乱说,秦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伙儿还不知道?”
“就是,你啊别为了把自己择出去就陷害秦锐啊,秦锐整天开会还不是为了完成生产任务!”
“人家可对他媳妇儿一心一意,怎么可能跟林芳有事呢?”
秦锐和张安俪是公认的模范夫妻,厂里很多女的跟自家男人吵架时喜欢举秦锐的例子,说秦锐对张安俪多么好。
大家这么说的原因除了秦锐的表现,还有张安俪喜欢对别人说秦锐多么宠爱自己。
老牛见大家都不相信自己,冷笑一声。
“我和林……芳顶多一块儿看个图纸,秦锐不一样了,一块讨论稿子,整理材料,开完会回家,出差看设备……这能不发生什么问题吗?”
语气里莫名透着一股酸味。
孟夏点了点头。
她倒不是觉得秦锐和林芳发生了什么,而是觉得秦锐太不谨慎了。她如果在秦锐的位置上,绝对不会和林芳有过多接触,以免落人口实。
要知道人言可畏。
更别说现在厂里把如此重的任务交给秦锐,四面八方都是眼睛,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是授人以柄是什么?
大家伙震惊老牛说的话,你一嘴我一嘴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