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上。
孟夏看到了秦锐的身影,似乎跟在一个人后面。
她下意识蹙眉,这个人是谁?和秦锐什么关系?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一次经营管理培训班秦锐“毫发无伤”,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这难道不奇怪吗?
不过也可能有运气的成分在。
孟夏合理推测,如果当初跟着宋书记的人不是她爸而是秦锐,那这一次领导班子调整,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她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有些人就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这点得承认,但天时地利人和,她起码得占一样人和。
侯老板有些紧张。
虽说他走南闯北不少年,也见过很多形形sè • sè的人,但出席如此隆重的场合,他还是头一次,心里难免有些打鼓。
“把花放这,对。”
侯老板按照孟夏的指挥把花放好。这一次来他拢共带了三盆花,一盆放在了桌子上,两盆放在了桌子旁。
孟夏又说:“酒摆在花的旁边。”
徐杨没什么异议。
侯老板歪了下嘴,这搞得君子兰就跟摆设一样,不过这话他只是在心里说一说,谁知道徐杨什么来头呢,他不敢贸然得罪。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是小姑娘有后台,而且还是挺大的后台,如果不是冲这一点,他可能还会犹豫几天。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人带来的是罐头,有的人带来的是轮胎,有的人带来的是电风扇……
徐杨盯着电风扇看了会儿,对孟夏说他去借个电风扇。
侯老板顿时对这个眉骨有疤的男人有了好感,心想:这人虽然看着凶,但挺体贴和细心的,知道大家热,所以去借个电风扇。
其实大厅的温度是可以的,没有很热,只是侯老板个人穿的有点多。
为了给外商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特意租了一套特像样、特笔挺的西服,从里到外背心、衬衣、外套,还有领带……这样能不热吗!
现在可是六月份!
侯老板扯了扯领带,朝徐杨道谢。
徐杨:“???”
他看着对方系成死结的领带,问:“谢什么?”
侯老板指着远处的电风扇说:“你不是去借电风扇,让我们吹一吹嘛!”难不成是他理解错了?
徐杨:“……我是打算吹酒。”准确来说,是吹一吹酒的味道,好让人未见其酒先闻其香。
侯老板:“……”
是他自作多情了。
孟夏对侯老板说:“拿下领带来吧。”勒的脖子难受不说,主要是系的乱七八糟,还不如不系。
侯老板还有点不放心,这西装店的人可跟他说了,老外穿西服都是要打领带的,如果不打领带就是不重视。但看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上身白衬衫,下/身西服裤,看样子不打领带也没事儿,于是这才解下,只不过解的过程有些艰难,早知道一开始就不系的那么紧了。
“徐杨叔叔,你帮帮侯老板。”
侯老板挺识趣,往前凑了凑,好让徐杨方便给他解:“兄弟,真是麻烦你了,我手笨,这越解越紧了。”
徐杨:“……那你别动。”
“哎哎哎。”
领带解完,徐杨准备去对面摊位上借个电风扇,孟夏一把拉住:“不需要。”电风扇能有多大威力?
徐杨不赞同。酒香也怕巷子深!更重要的是,其他摊位上陆陆续续来了那么多人,而他们这冷冷清清的,如果再不想想办法,还赚什么外汇!
就在徐杨要把这些告诉孟夏时,只见孟夏熟练地用起子打开酒,倒入清水中稀释、摇匀、然后浇到了一旁的花里。
徐杨和侯老板两脸震惊。
孟夏先看向徐杨:这不比电风扇强?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酒香味岂是电风扇吹吹就能达到的?
然后看向侯老板:“君子兰爱喝酒。”虽然君子兰更爱和啤酒,但问题是现在没有啤酒,只有白酒,不过白酒的话得稀释一下才能使用。
徐杨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比用电风扇吹强。
侯老板虽然惊讶孟夏刚才的举动,但更疑惑孟夏到底是想要用君子兰卖酒,还是想用酒来推销君子兰啊。
一时之间,他有点儿看不懂孟夏的用意。
徐杨却没有这样的疑惑,他从一开始就认为孟夏是过来帮他卖酒的。
孟夏问徐杨:“这酒有什么朗朗上口的口号吗?”她已经看到不少外商频频看向她所在的摊位了,看来,这酒浇花很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