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手机是被人弄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不让她和那些男孩子接触。
唯一的可能就是周肆对她的通讯设备动过手脚,可他为什么要动她父母的联系方式,这太奇怪了?
温小软脑袋很晕,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周肆对她的偏执控制欲太变态了,谢宴她可以理解,但家人…
“在想什么?”随着女人的声音出现,温小软的思绪被打断,就见温母捧着个小托盘过来。
“没想什么,就是在发呆。”温小软脸上挂笑,回道。
“嗯,不是难受就行。”徐秀秀点了点头,去一旁拿个小床上桌摆好,将一碟碟新鲜的饭菜摆上:“我刚想着你生病了刚醒,肯定想吃点新鲜的,就新做了一份炒蔬菜,费了点时间。”
“没关系,只有是您做的,我都喜欢。”
“行,你慢慢吃。我去给你把药泡了,等一下吃完好喝。”
“好。”或许是真饿了,温小软没在纠结手机的问题,她想大不了过段时间去问问周肆,或者自己去一趟手机店,看看是什么情况?
也有可能是她误会了周肆,这个手机她用了有三年多,早就有些旧了。很有可能是手机坏了,这是一个她忽略不了的客观原因。
一份新鲜的虾仁蒸蛋,一小份炒莴笋,还有一小碗炒饭,鱼饼汤。都是一些味道清淡的食物,温小软不是太能吃辣,这东西很合她胃口。
她边吃边想着,最后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倒是让自己有些烦。便没在想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吃起饭。
她吃的差不多,卧室的房门再次被推开,是温母。她捧了杯热水进来,放到她床头,温声嘱咐:“等下吃完,过个十五分钟,凉了差不多就可以喝了。”
“我知道的。”温小软点了点头,正好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徐秀秀也想收拾东西离开。
她不是铁打的,一夜未睡又为她担心受怕,身体早就有些撑不住。
温小软拉住她,连忙道:“不用,等一下我洗就好!吊水马上要打完了,您去休息吧。”
“你看马上要好了。”温小软示意徐秀秀看挂在高处的吊水瓶。
知道女儿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徐秀秀除了高兴还有一些心疼,她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
“没事,这东西不碍事。”或许是怕她还担心,徐秀秀又补充:“你昏睡的时候,我没事做在你床头也睡了会。”
“好了,别拉扯了。这又不是多麻烦的事情,我弄完会去休息,你好好看着点吊针,别等一下回血了。”她说完这话,便搬着东西出了门。
见说不过,温小软只能沉默的点点头。房门再一次关上,她的世界重新安静下来。因为吊瓶里的药水没有多少了,她不敢睡,也不敢玩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小软发现吊瓶里的药水没有后,立马拔下针。她生了太多次病,这些小的操作已经在日积月累下学会。
也是因为知道她会,徐秀秀才敢让她一个人弄。
她按住有些流血的小针口,过了一会儿发现不流血的了松开,将止血棉丢进垃圾桶。
她坐在床边想了想,最后还是走出了卧室。她没有第一时间去谢家,而是先去母亲的房间看了看,在看到她已经睡下后,温小软轻巧的关上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再转身去了隔壁谢家,温小软来这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还是怕了,怕谢奶奶问她谢宴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也怕周肆…他说过不让她和谢宴有任何牵连,可她们是邻居,不管怎样避开,这一点都没办法改变。
她轻敲门板,却迟迟没有回应。难道谢奶奶和谢宴不在家?谢宴受了那么重的伤,大概率是在医院,可谢宴为什么不在家?
她已经快八十了,腿脚都有些不利索,总不会是去医院照顾他了。
可谢宴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只有谢奶奶去照顾他。但她年纪都那么大了,周家也不会那么小气。
小气到不请个护工,或者不出医药费。
她越想脸色越差,周肆周幼可能还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如果没有钱,医院会给他治吗?
温小软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她才心慌的很。她又加大了点力,可还是没人回应。
可能是谢奶奶年纪大了,耳背没听到。肯定是这样!只要她在大点声,就好了:“谢奶奶您在家吗?我是软软,您在家吗?”
这一次温小软无比确定谢奶奶一定听得到,可还是没人,没有人回应。
就像是一座空房子,没有任何人。
莫名的温小软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让她心慌…
她想要强行打开这上门,但她没有这个资格,或许谢奶奶只是外出了。温小软安慰自己,她不应该大惊小怪。
她应该更冷静一点。
温小软这样告诉自己,便立马回到家,去卧室拿手机,她想要打电话问问谢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