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叩门进来,把存折递给闫淑芬,“大伯母,给你。”
她的户口就在林家的户口簿上,户口簿则是闫淑芬拿着的。
她拿着那一个户口簿,就可以把转存给办了。
“哎,好的。谢谢澜澜啊!”
“不客气,应该的。”
“你平时钱不够用就出声啊。”
程澜笑道:“舒姐每月还在给我发钱的。”
闫淑芬本来也准备找程澜聊聊的。她听林琅说了徐懋宁帮程澜过生日,还托人从成都送去了生日蛋糕的事。
“澜澜,你还小。就算直升高中没什么压力,但你以后是要考大学的。这几年心思还是要用在学习上,咱们争取考个能力方位内最好的。”
程澜摸摸鼻子,“大伯母,我没有要跟徐懋宁做那种朋友的意思。他妈妈不喜欢我!”
闫淑芬点头,“对,一定要他妈妈主动跟你示好再说下一步。徐懋宁说什么,别轻信!而且,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呢。没准以后上了大学遇上更好的。所以,千万不要急!”
“嗯,我知道了。”
肖晚洗完澡了,林锦熙过来叩门问林琅和程澜要不要洗澡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肯定是洗洗更舒服。
两人便一起去洗了,这样可以节约点时间。
闫淑芬道:“得,还是接了些地气的。以前才不肯和谁一起洗呢。”
林锦熙把女儿一起带过来了,“大嫂,您再帮我开导、开导肖晚。您的话她能听进去。她竟然说考大学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闫淑芬道:“小晚你是不是觉得你爸妈都有工作。将来你和小晨一个人接爸爸的班、一个人接妈妈的班就好?”
肖晚点点头,是啊。她们工厂宿舍的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是最光荣的。
闫淑芬道:“那我问你,你觉得是外公家的日子好过还是你家的日子好过?”
肖晚道:“当然是外公家的日子好过。可是,又不会再发生那样大的战争,不会再一下子出现那么多个将军了。我们厂长才和外公一个级别。近万人的大厂,才一个厂长。”
“所以,就可以不尽最大的努力去为自己的前程拼一把了么?”
肖晚挠头,“大家都过得差不多啊。”那还有什么努力的意义么?
闫淑芬道:“不对,你想想你们厂里的大学生技术员是不是比其他人过得要好一些?工资一开始就高一点,然后升职也快?”
“好像是的,他们一分来就有15个平方的单间。”
“那不就是了。所以考大学还是有意义的。”
肖晚道:“才6%的录取率。”
“那是全国。今年这个大院里有三个高考生,我敢说如无意外他们三个都是能考上的。这就是100%了!因为,他们三个都非常的努力,而且用好了父辈、祖辈的资源。你的外公是师长,你的妈妈正在准备考大学。等她考上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学老师。也许她可以留校任教,也许她可以去政府部门,就像大舅妈一样坐办公室。那样,你的资源也就跟你林琅表姐能享受到的差不多了。你不想像表姐一样以后去北京上大学甚至出国留学么?表姐如今靠着做翻译一个月都能挣两百了。以后她翻译的千字价格会越来越高的。”
肖晚楞楞第,“那么多?”
“是的啊。知识就是财富!你妈妈考上了,你就能享受和表姐一样的资源,过和表姐一样的生活。这不比你现在的日子好么?留在工厂里,学习上得过且过。到了年纪接爸爸或者妈妈的班,上着一个月几十块工资的班。再继续一家子挤在30平的筒子楼单间里。回头分楼
房论资排辈讲贡献、讲职级,轮不上你的。”